这个名字太遥远,梁冰愣了好一会儿才露出难以置信地表。
师长觉得可笑“名都忘了,还没忘记任务。沈雪,值吗”
梁冰迅速换了一副表,疑惑地问“师长说什么”
师长服气。
若是他被敌人抓到,那杀剐随便,绝无二话。
师长“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拿那叠资料,“沈雪,一九二五年生人,家在”把她的籍贯一字不漏的念出来快进,“一九四六年四月二,奉命担任陆拾遗的生活秘。名曰照顾,实则监视,”说到此,停下来,不出他料,梁冰的眼神闪烁,神不刚刚淡定,“沈雪,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是怎么查到的”
梁冰坐直,大声道“我不知道什么沈雪,也不认识什么陆拾遗”
潜伏二十年,这份耐心让师长料到她不可能凭一份资料乖乖投降。
离天亮尚早,山上和一团长家的兵还在搜查整理资料,他不赶时间,道“想不想知道你们那儿赫赫有名的三剑客现在何处其中一人已被放出来。想必你在报纸上看到了。还有人现在管理。你以前的一切他们即便不知,他们手下的人也知道。”不待她索对策,吐出一个人名,正是“沈雪”的教官,“这几页资料便是他的。”抽出最上面的几页,还剩十几页,“想不想知道这些是谁的”
梁冰的表前未有的慌乱,甚至还有一点点恐慌。
师长手中的资料朝茶几上一扔,出“砰”地一声,梁冰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从实招来”
师长陡然拔高声音,心虚的梁冰又打个寒颤。
梁冰死死咬住下唇,片刻,唇,道“我不知道师长在说什么。杀剐,悉听尊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师长不恼不怒,道“那聊聊梁冰。”直接聊梁冰当初被抓的地方,“梁冰”好不容易稳下的心神又乱了。
师长装没看见,见她沉默不语,道“不想聊梁冰,那聊聊那些疯的野猪和飞机”
微微低头的“梁冰”猛然抬头。
师长“没想到我们什么都知道梁冰,你该知道我们的纪律。没有证据不可能把你带到这儿。没有证据不可能连一团长也带过来。”
“梁冰”何止知道,她当公安的那几年,偶有抓错也不是胡乱抓,而是因为证据被转移。比杀人的刀被凶手扔了,有人贪小便宜捡回去,他们便认为那人是凶手。
总而言之,不论对错都是先掌握证据再抓人。
若没在公安系统工作过,“梁冰”尚可继续装傻充愣狡辩。
可惜她为了知己知彼,还曾特意找别的地方的同志了解过,国都一样。
师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表“梁冰,不止首都功德林,宁阳战犯管理也有你们的报人员。他们的名单,我们已经在核实。你不说,我们也能拿到足够定你的罪的证据。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到那时你可失去了坦从宽的机会。”
“梁冰”冷笑“你觉得我还有从宽的可能吗”
师长靠在沙上,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我什么都不知道”
师长“一团长也不知道”
“梁冰”又慌了。
师长“你们结婚有十年了吧十年是养只猫儿狗儿也有感。人心再冷那也不是石头。梁冰,你该死,一团长也该死”
“他什么都不知道”
师长冷笑“立场不同,枕边人心心念着党国,十年不是一,一团长不知,骗鬼去吧”
“鬼也不信啊。”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
几人循声看去,门外阴影处走来一人。
越过房门,进入光明,“梁冰”惊得连同绑着她的椅子带来。
看管她的士兵吓了一跳,慌忙把她按下去,“老实点坐好”
“你,你是人是鬼”“梁冰”的嘴角哆嗦,脸色的瘆人。
来人正是杜局。
杜局闲庭信步般走过去。
他每走一步,“梁冰”额上的汗出一滴。杜局停下,“梁冰”额头上已爬满汗珠。
杜局似笑非笑地问“你说我是人是鬼”
“你,没死”
杜局挑眉,看来她不知道的更。
“托你们的福,我弃暗投明。现今是宁阳市公安局”故意停顿一下,“局长”
轻飘飘个字把“梁冰”坚磐石的心砸裂了。
杜局“以我今的身份,一句话,你以前在那个小小市局经手的事,他们会一件不漏的梳理一遍。”
然而这事很耗时间人力物力。快则半年,慢了得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