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弦察觉了系统微妙的态度转变,顿时摁灭了海伦系统讨价还价的心思,神贯注地把精力用在支撑拱顶上。
她葛老一起,一左一右,分别支撑住最要紧的两处承重点。
双手难以担负起这的力量,凌一弦就用自己的脊背去托。
高铁终于快要驶离隧道,武者们也纷纷成了强弩之末。了最后一截,乎是列车一路行驶,隧道就追在它的屁股后一路崩塌。
反向的列车头经被迸溅的碎石打成坑坑洼洼的麻脸,更不知有多武者葬身在山体之下。
最后一截的隧道路,仅剩的武者们都汇集于此处。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超过百米,凌一弦艰难地抬起头来,然后从里看见了江自流。
还,还自流还活着。
系统机械地念诵着最后的倒计时“10、9、8、7”
列车头终于冲破遍布尘土的昏暗隧道,向着阳光的方向刺出。
一直肩负着最大承重点、同时还要分心扫去轨道异物的葛老中,终于露出一丝欣慰之意。
然而,丝欣慰尚且没能铺平展开,隧道出口处,三个负责支撑的武者忽然像断了翼膀的飞虫,连着大片大片的山体一起落下
看整截列车就要被拦腰切断,葛老圆睁怒目,一暴喝脱口而出
作为明秋惊的师父,葛老身并不以力量见长。
但身为七级武者,就是在所有五级武者都无可奈何之时,他也仍能创造奇迹。
刹之间,宛如最后的光返照,葛老周身上下的领域无限蔓延。
股信念的力量足足传递了上千米之远,一直张开隧道的最边缘。
这一下堪称险而险,粗粝的钢筋断甚至隐约擦上了高铁的“头皮”,摩擦出一长串橘色的火星,还有令牙齿倒酸的瘆响。
目送着列车最后一截驶出隧道口,葛老终于支撑不住,中的暴涨的精光缓缓黯淡下来。
与此同时,系统的倒计时,也走向了终结。
下一刹,先是隧道口履行了最后使命,终于彻底坍塌,把剩下的武者两头堵死在昏暗的空隙里。
随后便是凌一弦葛老承受不起背上的重量,秋风扫落叶一黯然飘零。
巨大的阴影紧随其后、当头砸下。而凌一弦甚至没有动一根手指的力气。
授权托管结束,系统的音重新恢复旧日温度。
它在凌一弦脑海里放惊叫“宿主”
凌一弦扩散开的瞳仁只闪动了一下,重新归为静寂。
类似的坍塌,正接二连三地发生在这片经被密封的隧道里。
“”
再之后的事情,凌一弦经记不清了。
她只有一个隐约的模糊印象像在关键时刻,有哪一位可敬可爱的老者,奋起最后的余热,用自己的领域缓冲了下落的重物。
真的,做梦似的,就连接二连三凿在自己身上的水泥石头,也因此变得不么重、不么疼。
废墟里,像有在哭。
脑里,似乎也有音在尖叫。
但凌一弦仍忍不住迷迷糊糊地闭上睛。
顶着合成电音持之以恒的骚扰,她神志含混不清地保证道“我是一棵葱,就种一会儿一小会儿”
由于突发情况,五级武者的赛事被迫中止。
事发地位于五级赛场。作为主动选择中止比赛的四级武者,明秋惊赶当事地点时,这里经被官方员拉起了黄色的警示线。
一向善于言辞的明秋惊,对隧道的废墟,甚至连一个语气词都说不出来。
“”
葛老的死讯,经在一时间传遍赛场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