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话中的声响转为滴、滴的盲音,凌一弦睁眼睛,轻微地打了个激灵。
虽说她从小就不怕看鬼故事,但结合着当前的场景,通电话未免断得太恰到好处了。
吞了一口口水,凌一弦放下手机抬起眼睛,虽然坐定的姿势不变,但气场却膨胀到将放未放的边缘。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的视线无声扫视三人周边。
对于刚刚她和莫潮生发生的对话,明秋惊和江自流也听到了些。
比起凌一弦仍然端坐原地,按兵不动,江自流的反应就直白多了。
他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作为一米八几的冷酷帅哥,瞬间引来一片惊艳的视线。
至于明秋惊,在两个伙伴怀警惕的时候,他唯一一个伸手从凌一弦面前接手机的人。
划屏幕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明秋惊摇头笑了一下。
“没事儿,你俩不要那么紧张。”
“怎么会没事”江自流比平时激烈得多的反应,及脖上一颗颗浮现出的鸡皮疙瘩,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其实有着怕鬼的小毛病。
“凌一弦刚进洞里,电话就挂断了。世上哪有样的巧合,其中必定有诈。”
“正因为她进了隧道,所电话才会挂断啊。”明秋惊无奈地摊了摊手,“山里信号不好你看,我手机现在也没有信号。”
“”
闻言,凌一弦和江自流面面相觑。
半秒钟后,江自流不信邪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果然如明秋惊说的那样,左上角的信号标志上打了个有气无力的小叉叉。
“呼”凌一弦滑回座椅靠背,又恢复了之前若无其事的轻松样。
“我就说,莫潮生瞎担,你们知道吗,他谎报军情、一惊一乍,经不第一次了。”
山腹中的高铁隧道差不多有五分钟车程,凌一弦就在个程中,向两位队友倾诉了自己从小到来,莫潮生的那些极限操作。
像梦到水里有蛇在埋伏偷袭,于一个月没让凌一弦下水。要不凌一弦严辞抗议,他甚至都不打算让凌一弦洗脸啦。
“莫潮根本生不知道,我那时一放学就背着他去偷偷玩水,什么事都没发生哦。”凌一弦语。
比如说,梦见邻居家养的黄牛被泥石流淹没,干脆把操作无限上升,直接禁止凌一弦背书包啦。
“我趁机让他帮我签了张字条,跟老师申请一个月不做作业。”凌一弦补充道。
或者因为电视剧看多,梦见宫斗剧赏赐牵机毒的场面,干脆做出了亲自下厨凌一弦吃一伟决定。
“什么毒能毒死我有他做的菜能毒死我。我看他就在蓄意打击报复,那个梦在预示着我被他喂死的悲惨情境”
至今回忆起一节来,凌一弦仍旧有余悸。
等她把莫潮生罄竹难书的主要事迹吐槽完一遍,列车也驶离了漫长回环的山腹。
信号回到三个人的手机上,并且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有明秋惊品味了一下凌一弦从小到的成长历程,中很震撼。
他发现了,莫潮生和凌一弦,俩人真一个敢养,一个敢活。
他们两个凑到一起,甚至说不好到底人更熊一些,还小的那个更熊一些。
明秋惊能说今,又对物种的丰富性扩展了的见识呢。
还有,绝不能让凌一弦带孩。如果日后真有样的机会,不管亲生孩、领养孩、还亲戚家送来请他们帮忙看一下的孩,总之部分工作,他就义不容辞地接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