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在看到我是一只小小鸟这首歌名的瞬间,凌一弦就联想到了某个刚刚和自己一起执行完任务的鸟宝宝。
凌一弦“”
她现在有亿点点动心。
在公演结束,主办方导师和选手们先行撤离以后,凌一弦坐在江自流和明秋惊的车上,对他们吐露了自己关于最后一次公演的设想。
此时,江自流身上,被强行套上的白娘子款雪纺小裙子还没有脱下。
他正一脸严肃地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蜜色胳膊,专心致志地撕自己头上那块易容成秃头的道具。
与此同时,因为有点嫌闷的缘故,江自流还豪迈地把端庄淑雅的裙子下摆,一把给撩到了大腿上。
这举动豪放的宛如一个偷偷把校服裙子改短的时尚辣妹。
更豪放的是,在车内空调的气流涌动里,江自流成百上千根粗壮的腿毛,正在顺风飘拂,即使就近一观,也仿佛是白娘子套了条毛裤。
凌一弦“”
明秋惊“”
草啊,好一个臂上能跑马、腿上穿秋裤的金刚芭比。
这一幕简直令人心碎并眼瞎。
要是当年许仙偶遇的是这样一位白娘子,他说什么都不会在端阳佳节拿出雄黄酒来劝白娘子喝的。
白娘子究竟是不是蛇妖,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么威武雄壮的一位白娘子,倘若不是森蚺化形,难道还能是男扮女装吗
见到江自流的这番做派,凌一弦硬是卡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想要说点什么。
“那个,关于下一场公演的节目我有个危险的想法。”
能让凌一弦主动表示“危险的想法”,那这个想法大概真的挺危险。
江自流唰地一声抬起头来,耳朵迎风招展地动了两下。
倒是明秋惊,双重意义上地“闻弦音而知雅意”。
他结合凌一弦一贯以来的表演思路,迅速确定了下场比赛的被害人不,被害鸟。
明秋惊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想以美人蝎的身份,让精卫来给你做搭档”
凌一弦清清嗓子“我就想想。”
精卫那个反内卷高手、糊弄学大师、混日子社畜、发票印刷机,当然不会轻易地被凌一弦支使动。
除非她加钱。
咳,开玩笑。
若想把精卫拉来表演,首先她得以美人蝎的身份联系精卫,其次,凌一弦又得保证最终上台的人是“美人蝎”而不是凌一弦。
换而言之,美人蝎的刺杀计划得为此提前。
除此之外,凌一弦还得给武者局上交几千字的行动报告,以此阐述整个流程的合理性。
甚至,她还得以武者局成员的身份,为丰沮玉门成员精卫担保,在公演这种大型活动里他不具备危险性。
这个流程想想就麻烦,所以凌一弦觉得,还是算了吧。
如此危险的想法,还是让它一直保持在想法的状态为好。
当然,美人蝎再次和精卫碰头之时,嗓子里一直哼着我是一只小小鸟的曲调,那便是这个想法带来的后遗症了。
这首歌的国民度极高,因此精卫一听就听了出来。
他目光狐疑地朝美人蝎看了一眼,暂时没有理她。
直到美人蝎将这首歌重复到了第三遍,精卫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什么意思”
美人蝎明知故问,沙哑的烟嗓慢条斯理地反问他“什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