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竟然不是一条绑在衣服上的装饰链,而是一把秘银打造的游龙链枪。
这种兵器集齐了长鞭、长枪、流星锤所长,属于冷门兵刃,难学难精。
可一旦练成,上半段开了刃的链身如臂指使,其中奇诡之处,不亚于一人同时操拿以上三种兵器在手。
明秋惊看在眼里,眉头无端一跳,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为江自流打造的那根戒棍。说来也巧,那根戒棍偏偏也是
不等明秋惊继续往下想,凌一弦已经抢先出手。
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链枪整体腾开足有两米五的长度,比某著名篮球运动员躺下时的身高还长这还只是凌一弦限于自身能力,把中间的链子卸去了一段。
要是她对链枪的操纵能力更上一步,即使四五米的链子也能环身用开。
链枪链身环环相扣,犹如环环相扣的开刃蝴蝶镖。
凌一弦悍然将秘银长链抖开,枪头寒芒一点,直刺江自流眉心,链身薄刃从空中穿过,当下将长风也切成数截。
不等链子近身,江自流就率先用长棍一挑。
谁知那枪头中途变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地回撤,带着身后的链子绕紧了戒棍。锋利的链身刮擦着戒棍上的金色梵文,绞出一段令人牙酸的咯啦咯啦声。
明秋惊知道,链枪、软剑、长鞭这种兵刃,向来号称是“一步要在三步先”。
意思就是,软兵器不能和刀枪剑戟一般收放由心,说撤就撤,想劈就劈。第一招施加在软兵器尾端的力道,要等三招以后才能顺着刃身传到兵刃末端。
所以说,那链枪枪头的变向绝不是偶然,想必是凌一弦早就计划好了,要先困住江自流的戒棍。
而下一步,如果他是凌一弦,那就该
缠住戒棍后,凌一弦片刻不停,手中银链以棍心为圆心,画了个回环的满圆。
戒棍金光犹如日照,链枪银光好似月辉,更有盘旋的长链,是空中洒落的群星点点。
凌一弦手腕一转,从动作到兵刃都煞是好看,就好比天女持练当空舞一般,杀机四溢地绕紧了江自流的脖子
明秋惊双眼猛地睁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一时间,他竟说不出自己究竟惊于凌一弦这一招的险辣骇人,还是惊于凌一弦那霍起银河的身姿。
开了刃的链身磨出一百二十度的弧度,被这东西绕紧了一勒,哪怕是石头都能刻出一圈白印来,更何况是人的血肉之躯
要不是江自流练的是金钟罩,单凭这一下,他脑袋都该在大动脉的飙血之景里,被绞飞到半空中去了。
刹那之间,江自流透出金属光芒的脖子上旋开一圈迸溅的火花。
他运足内力维持金身不破的功题,恰与凌一弦贯于链枪里的内力进行了对冲。
这两股力道内外相抗,远近相推,气流冲撞之间,江自流的上衣充了气似的鼓起,随即在两人的对战中被撕成无数蝶翼般的碎片,成了他俩交手以来的第一道牺牲品。
这下子,江自流线条流畅、肌肉绷起的蜜色上身,便尽数落于微冷的空气之间。
随即,环住江自流脖子的链子忽然松开。
银链像是刚刚结束冬眠的毒蛇那样,凌空抽向江自流的天灵盖。
江自流抬手,一把将链子抓在手心,连掌心皮都没有红一下。
“我们事先说好。”江自流表情严肃地跟凌一弦商量,“不能打裆。”
像是天灵、双眼、鼻窍、嘴唇、下阴,这都是金钟罩练不到的罩门。
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若干年下来,也没听说过谁创造出一门“眼皮铡刀功”、“鼻孔削笔刀功”之类的功夫,也没听说过谁家武者强悍到可以用蛋蛋砸核桃。
可见,这些弱点就是没法练。
一般来说,遇上金钟罩练得烂熟的武者,要么然就靠水磨工夫,用内力透体,隔着刀枪不入的表皮打伤内腑,要么就得对罩门下手。
出于对凌一弦节操的了解,江自流觉得,凌一弦绝不会忌讳使出“猴子偷桃”这种下流招数,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