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凌一弦全部计划的明秋惊,双眼无声地失去了高光。
他反复地和凌一弦确认“甘露的话,我用玉净瓶里的水朝你点两滴不行吗”
凌一弦摆摆手“你说的这是观世音啊。”
明秋惊垂死挣扎“我也可以用小喷壶朝你身上喷两下。”
凌一弦摸摸下巴“那样的话,表达效果不够到位吧。”
明秋惊“”
明秋惊委婉地说明“如果直接提桶浇的话,展示出的舞台效果或许会过于刚猛。”
他认为,现在的人类未必进化到了可以欣赏这种艺术形式的地步。
鉴于他的反抗意志过于坚决,凌一弦眯着眼睛盯了明秋惊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确实,提桶浇花什么的,跟你的气质是不太吻合。”
见凌一弦终于露出一丝改变主意的迹象,明秋惊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然后下一秒钟,他就听见凌一弦说“没事,我还是去拜托江自流吧”
明秋惊“”
等等,你回来,你要去找谁
在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明秋惊当即眼前一黑。
明秋惊怎么可能让凌一弦去找江自流帮忙。
毕竟,明秋惊可太熟悉凌一弦,也太熟悉江自流了。
明秋惊敢用自己的人格担保,如果让江自流来担负起这项重任,那全程都没有小水桶什么事了。
他会直接抡起缸浇
没人比江自流更懂浇水。
毕竟,江自流当年在少林寺里当武僧的时候,就是这么浇园子的
迅速而艰难地在心中作出了权衡,明秋惊挽留道“一弦,你等等。”
风萧萧兮易水寒,明秋惊尚未发芽的爱情之路,即将一去不复还。
他悲壮地说“还是让我来吧。”
这一刻,在四面的寂静无声里,纵观全场,大概只有凌一弦最为悠闲。
凌一弦施施然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站起身来,与此同时,她运气内力游走周身,将自己披散的长发和衣物尽数蒸干。
在执行“站起来”这个动作的时候,凌一弦手上也没闲着。
她一只手摘掉了头上的“柳叶”,另一只手则别了根带着茎干的翠绿草叶上去。
头顶绿草,身穿白衣,再配合上凌一弦此刻不慌不忙,举重若轻的气质,她看起来就宛如一个性转后又年轻四十岁的慢羊羊本羊。
“”
像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牙牙学语,少许观众终于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结合着上一次公演,凌一弦把狼牙棒怼进石头,转手从衣服上摘了个金色线头充当金箍棒的操作还历历在目。
这一次,居然有人微妙地与凌一弦的思维发生了交接。
“这是绛珠仙草长出来了”
“啊我懂了,弦姐这次表演的是绛珠仙草啊。”
“呃,那明导师就是浇水的神瑛侍者呗”
“哈哈哈,要是这么看的话,似乎还挺有、理、有、据的呢。”
伴随着绛珠仙草亭亭玉立地长成,冬日的冰层融化,暖春重回大地,空气中终于又出现了窸窣的声响。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凌一弦,正用一种十分欣慰的眼光盯着台下看。
“系统,你看。”凌一弦望着原本举起猴形灯牌的那片角落,“我的粉丝还是能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