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音眼神迷离,眼前出现的一切让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的眼角有泪珠滑落,晶莹剔透,砸在地面,似珍珠触地,溅起尘土。
顾止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他搂着周乐音,横腰抱起她,语气急促,催长公主,“带我去找大夫。”
顾止早已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恨不得一手抱着周乐音,一手提着长公主,让她好快带路去大夫那。
小小的一团严严实实地被藏在宽大的斗篷中,寒风被彻底隔绝开,也阻隔了身外之人的视线。
他们只能看见长公主和首辅急匆匆地往一侧赶,却不知道是为何,也没有瞧见顾止怀中那团小小的凸起。
顾止怀中的温度不高,却意外的有些舒适。
周乐音这会难受,脑中只记得要靠近顾止,这会儿疼到意识模糊,恍惚间记得自己摔在顾止的怀中。
便又伸手去搂顾止的腰,柔若无骨的手臂像小蛇一样,缠上顾止的腰身,脸颊还往顾止腰上靠,要与他紧紧相贴。
感受到怀中之人不安分的动作,紧实的腰一僵,顾止差点愣在原地。
可疼痛依旧没有缓解,周乐音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顾止,只有触碰顾止才能缓和疼痛。
她的嘴中毫无了遮拦,小声地唤着要顾止。
带着哭腔,又软又娇。
小小的哭声传入耳中,顾止耳聪目明,听见了周乐音口中的呢喃。
不真切,也不清楚,像是幻觉。
他不觉得是真的,看着怀中的人鬓角被汗水打湿,凌乱地沾在脸颊,脚下步子又加快,恨不得再快些。
宴会上是备了大夫的,但一般是没有用武之处,这会儿他们正惬意地喝着茶。
门啪嗒一下被踢开,吓得茶水尽数被倒在了衣裳上,水渍留在衣裳上,深色的一块看起来怪别扭的。
尚且还未来得及处理,就被顾止伸手揪住衣领往房间内带,“快看看她怎么了。”
见到了大夫,顾止那根紧绷的弦才缓缓放松,但没得出结果,他依旧不敢松懈。
大夫伸手诊断,蹙眉,半天没说出个好歹,从脉象上看,他是没看出眼前这位姑娘有任何问题。
可煞白的唇和脸上的疼痛不是作假,大夫犹豫了半晌,在顾止的眼神下,勉强道“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可能是一时情绪变化过大导致的,大人不用担心。”
槐米走得没那么快,紧赶慢赶这才赶到,握着周乐音的手,紧张地望着她。
“还不快去”
大夫又匆匆出去抓药,顾止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都是汗,风一吹带着冷气,让他不由得颤栗。
他蹲在榻前,望着周乐音,迷迷糊糊差点伸手想要替她擦去额角的汗,忆起自己此刻并无任何立场来做这些事,刚想把手收回,却被周乐音一下拉住。
耳畔的呼声这回清晰明朗,他并没有出现幻觉,而是周乐音在清楚地唤着他的名字。
双手的温度相互交融缠绕,逐渐上升,从指尖传递到浑身。
顾止反手占据上风,紧握周乐音的双手,贪恋着片刻的温度,不肯放开。
长公主目瞪口呆看着面前一幕,揉揉眼,再看还是发现顾止握着周乐音的手,她很快上前,一把拍掉顾止的手,愤愤不平“不要趁着别人生病就占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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