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庭说话时,看似在笑,实则冰冷。
徐媚怔怔愣住了,忘记自己还在装睡,睁开眼睛,看向大坐在床沿上的沈佑庭,淡声道“你都知道。”
沈佑庭勾着薄唇,“的确是知道。”
“我忘记了,你是连我的招亲对象都要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爹生病了”徐媚哼笑一声,她双手撑着床面坐起来,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是又像前一次一样跟我提断绝关系的话”
徐媚睁大了眼睛,情绪有些激动,道“沈佑庭,你是不是怕做人丈夫啊,所以才反反复复的你要是不敢跟我成婚,那就直说”
尾音还没落下,徐媚的下巴就被沈佑庭捏住了,跟着沈佑庭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下,哑声道“媚儿,你最近真是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火。”
徐媚掀开沈佑庭,不耐烦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沈佑庭”
沈佑庭眯着眼睛,反问道“媚儿,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卓群”
徐媚凝眉,“沈佑庭,有必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吗”
这几天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卓群,就算是她再迟钝,也能觉察出点东西。
沈佑庭看着她,“一个问题而已,你这么不想回答”
徐媚气急了,喊道“我说了卓群是哥哥一般的人,我对他有敬重,跟对你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沈佑庭捉住她的手问道。
“我就喜欢你一个。”徐媚恼怒道。
沈佑庭勾唇,拉了下她的手便将她抱进怀里。
徐媚挣扎,“沈佑庭,你滚开,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了,也不要跟你成劳什子婚了。你滚开。”
沈佑庭自然是不会松开她了,侧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成婚。再说了,你已经给我定情信物了。”
定情信物
玉簪吗
徐媚推沈佑庭的肩膀,道“就是个簪子,我现在就可以收回来,砸个稀巴烂。”
话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动作。
沈佑庭嗤笑一声,“你砸了就亏了。你是生意人应该想的是从我身上把玉簪的钱赚回来。”
徐媚,“”一时间竟然觉得这男人说的有道理。
不过,倒也是,那个簪子,是她花了很多时间挑选才买回来的,要是砸了,毁掉的是她自己的心意。
徐媚撇撇嘴,问道“你说得对,我是个商人,应该想着赚回来。”
沈佑庭嗯了一声,却没松开她。
“沈佑庭,这个簪子价值1万两白银,我用它聘用你会徐记盐铺做大掌柜。”徐媚直了直腰背,道,“你必须答应,不许拒绝。”
沈佑庭松开徐媚,淡淡笑道“你就是这么赚钱的”
徐媚昂着下巴,试图在视线上对沈佑庭进行压制,板着笑脸道“怎么,你又不答应”
沈佑庭挑眉,“答应。明天早晨就回去。”
徐媚几乎下意识就勾起了嘴角,但觉得现在笑不合适,马上平了嘴角,严肃道“你是男人,说话要算话,不能反悔。”
沈佑庭抬手点了下她的额头,道,“不会反悔。”
徐媚放心了些,摸摸被他点的额头,缓和了语气道“你不用担心你的纺织外销生意,最近织造府那边不忙,我可以抽空帮你搭理的。”
沈佑庭嗤笑一声,下一瞬将她放倒在床上,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笑道“我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操劳,纺织外销生意,我可以教你,但是不会让你累着。”
他这话让人听着舒心。
徐媚眨眨眼,俏丽的脸蛋泛红,“沈佑庭,你从我家搬出来后是不是研究了很多话本”
沈佑庭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嗯”
徐媚勾住他的脖子,悄声道“你现在说话肉麻的要命,以前的你可不会这样。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看了很多话本,学了很多情话”
“你猜呢”
“我猜就是这样的。”
沈佑庭眸中泛起暗芒,附身亲在她的唇上,哑声道,“那你猜错了。”
天刚麻麻亮,沈佑庭便起床去了店徐家,直奔徐舜天房间。
徐舜天的气色比前一天好多了,但因为年纪大了,睡眠少,比年轻人醒得早,不过今天沈佑庭来时,也是刚起床,一身里衣,睡眼惺忪地看着立在自己床上的沈佑庭,问道“你大清早的敲开我的门,应该是要说重要的事情。”
沈佑庭颔首,道“义父,我是正式来像你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