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蝶衣看着满身湿漉漉的沈佑庭,有些恍惚,含泪喊道“佑庭我这是死了吗,所以才能看到你”
徐媚无语,转身牵着疾风去湖边喝水。
沈佑庭的视线追随徐媚,到她停下,才把视线转移到张蝶衣身上,淡声道“张小姐,你没事,还活着。”
“咳咳咳,”张蝶衣在沈佑庭看徐媚的时候,才注意到徐媚,这会儿等沈佑庭说完,抽泣道,“佑庭,你怎么又跟徐媚混在一起了你不是甩了她吗”
沈佑庭神色淡淡,道“张小姐,我是否与媚儿在一起,是私事。”
是私事就轮不到张蝶衣这个外人操心。
徐媚站的位置离沈佑庭和张蝶衣不远,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沈佑庭说“私事”,勾了下红唇,有些自嘲曾经她在听说张蝶衣当众跟沈佑庭表白心迹时,问过沈佑庭有没有看上张蝶衣,她记得他在她问完后看她的眼神有些冷,还说“这是我的私事,轮不到你管”。
今天沈佑庭对张蝶衣也说了私事,只是少了半句“轮不到你管”。
这算是他对待外人时的客气表现了。
张蝶衣伸手想去拉沈佑庭的衣袖,但是手还未碰到衣角,便在沈佑庭冷淡的眼神中顿住了。
她有些尴尬,收回手来,干干的笑了一声,道“今天谢谢佑庭你的救命之恩。算是我欠你的,以后会还上。”
说着,她双手撑地,站了起来,转身走了。
徐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竟读出了悲伤,扭头看向正在拧衣服上水分的沈佑庭。
沈佑庭察觉到视线,看过去,问道“怎么,有话说”
徐媚“啧”了一声,笑道“你真是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沈佑庭低头继续拧身上的水分,淡声道“对于不喜欢的人不应该拒绝”
“自然是该。”徐媚挑眉,“只不过想到自己也被你这么对待过,有点物伤其类。”
沈佑庭勾了下嘴角,意味不明,丢开手里的衣服,走到徐媚面前,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道“记恨我”
“你这是从何说起”徐媚发现这家伙特别喜欢捏她的下巴,但就这个动作而言,他就是个流氓。
“从你自我离开徐家后,看见我当没看见,碰面了也总是发脾气,以及你对张蝶衣的物伤其类。”沈佑庭的声音冰冷,那双世间上少有的黑眸此刻好像翻涌的海潮,“媚儿,老实说,你这几个月是不是很伤心”
伤心
伤心是肯定伤心的,毕竟喜欢了那么久,毕竟他们就差定亲了,毕竟曾经遥不可及好似永远得不到的男人给了她虚妄的幻想。
可是,她本性开朗豁达,浓烈的伤心就是在他提出断绝关系的那个晚上。
之后,不管是不是刻意的,她的确没有那么激烈的伤心过。
此刻再听到伤心二字,想起当初听他说的断绝关系的话,徐媚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灿烂一笑,反问沈佑庭“现在问我伤心不伤心,是准备补偿我还是怎么的”
沈佑庭抱住她的腰,紧紧的,把她的衣服都打湿了,“你也可以那么对待我,直到你觉得够为止。”
被一个湿漉漉的人抱着,体感上,并不是舒服。
不过徐媚没挣扎,因为知道在沈佑庭面前,挣扎不但没用,反而会引起他更大的压制。
她笑了笑,道“沈佑庭,我没那么无聊。你松开我。”
沈佑庭微微退开了些,见她面前打湿了,皱眉道“带你回去换干衣服。”
说罢,沈佑庭不待徐媚说肯不肯,便将徐媚拉上了马背,共骑一匹马,沿路吸引了一路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徐媚恨不得拿块布遮住自己的脸。
她刚说的不跟沈佑庭一起骑疾风的。
不过,好在疾风够快,没多久就到了沈佑庭的家。
沈佑庭卧房。
沈佑庭翻出一套蓝色衣裙和里衣,给徐媚,道“换上。”
徐媚举起衣裙打量一番,觉得还不错,便没拒绝,只问道“你的家里为什么女人的衣裙”
她现在穿的这套也是他买的吧
红色,蓝色,是不是还有其他颜色的
沈佑庭正在解扣子,闻言道“买的。”
“你买女人的衣服做什么”
沈佑庭顿住解扣子的动作,抬眼看向带笑的女人,淡声道“给你买的。”
徐媚的脸突然就热了,嗫嚅道“是不是还有其他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