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表情出现些微她解读不了的变化,她加快了语速,“我是想长长久久跟在一起,是要过一辈子的,我期望我们能是亲密的相公和娘子关系,但这亲密关系避免不了亲亲亲。反正以后都会亲,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培养。”
长长久久、一辈子
沈佑庭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咀嚼这两词。
她才17岁而已,知道什么是长长久久,什么的是一辈子
徐媚见男人好一会儿没出声,眯着美丽的眼睛问道“怎么你又要表演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戏码”
刚落音,红唇就被含住。
接着便是几乎夺走了她所有呼吸的绵长深吻。
徐媚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前襟,寻找支撑力。
不知道多了多久,沈佑庭才离开她的红唇,哑声道“这样”
徐媚还在喘息,“嗯。”
“还要亲吗”
“不要了。我要睡了。”
“嗤,你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
徐媚,“”
沈佑庭轻轻拍拍女孩的脸颊,淡声道,“早点睡。”
徐媚“哦”了一声。
沈佑庭起身,扫了一眼她之前甩在床头的书,“不要再看一些毫无营养的话本。”
徐媚撇撇嘴没应声。
“有事叫我。”
沈佑庭出门前留下这么一句。
徐媚心头忽然升起疑惑他为什么会去吴氏一锅炖
明明他回家的路不经过那儿的。
正想着,伤着的右脚突然好像被火烧的那般热。
好看的眉头凝住。
她先是掀开了右脚上的被子,还是热,便伸手摘掉了沈佑庭套在上面的手套。
徐府假山亭台处。
昏暗的月光下,沈佑庭背着手,面对着被冰雪覆盖的湖面,俊美的脸上依旧是淡漠之色,看了一眼面前微微垂手、从头到脚都是恭敬之姿的护卫,淡声问道“查到对方底细了吗”
“沈少爷,查到了。那位仇驰功将往小姐脚上泼热水的女子叫魏娘,是一家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受到侍郎的女儿张蝶衣教唆,原本她是准备在看完演出后动手伤小姐的,不想,小姐恰好与她同桌,当即下手。”
说完一席话,护卫有些庆幸,幸亏仇驰功把那女子留下了,他才能这么快的查到结果。
护卫看看沈佑庭的神色,询问道“沈少爷,要怎么处理张蝶衣和魏娘”
沈佑庭的黑眸里泛起暗芒,道“找人把这件事说给张蝶衣的继母听。把魏娘一家赶出应天府,以后都不允许他们踏足应天府。”
张蝶衣虽然是侍郎大人的独生女,但却死了娘,其继母表面和善、事事依她,但背地里却常常对张侍郎吹枕边风,说张蝶衣的坏话,典型地面里藏毒、笑里藏刀。
最明显的便是张蝶衣向沈佑庭告白一事,本来官宦家的闺阁女子是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张蝶衣是侍郎女儿,最妥当的是找个官宦人家嫁了,而不是沾染沈佑庭这般商户。
当初张蝶衣只在一次宴席上见过沈佑庭一面,即便沈佑庭在她要摔倒在地上时拉了她一把,只要长辈引导得好,那也只是过天就能忘的事儿,但是,她继母看到她望着沈佑庭的背影发呆,不但不纠正她,反而给她出通过结交陈菁菁结识的主意,甚至诱导她在一个全城有头有脸人物的聚会上对沈佑庭告白。
得到的结果沈佑庭礼貌的称他要做到徐氏盐铺全国掌柜才考虑成婚之事。
说得再礼貌得体,也不过是拒绝的理由。
那天在场的人不说个个聪明绝顶,但绝对都有听懂沈佑庭潜台词的智商,又因为人多嘴杂,当天晚上几乎全应天府的头脸人物都知道侍郎的独生女张蝶衣被个商户拒绝了,丢了大人。
有人趁机放出绯闻背后的秘闻,称张蝶衣通过好友接触的沈佑庭,而这好友正是沈佑庭的青梅,于是,张蝶衣在外人眼里就是背叛友情的低劣之人。
如果只是求爱被人拒绝,那张蝶衣的名声不会受到大的影响,毕竟罗卜只会喜欢萝卜,而张蝶衣是颗青菜,不讨萝卜喜欢,那也不是什么多值得嘲笑的事情,但是背叛友情就影响太大了,致使她一度在宴会上无人搭理。
传播她通过陈菁菁结交沈佑庭消息的人,正是她的继母。
现在沈佑庭说张蝶衣请人伤徐媚的事情说给她继母,护卫自是知道怎么做。
护卫应是,马上出门去办差事。
沈佑庭望向湖水对面的正屋。
从他所在的方向,正好能看到还亮着灯光的徐媚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