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将此次夺魁热议之人统统道来,康旬、穆苏二人也算对外面的众说纷纭有了些了解;康旬感叹“天子脚下,皇城盛事,当真是群英荟萃。”
“对了,听说明日齐大学士家的公子齐文渊会在醉霄楼宴请有才气的学子,皆时会谈诗论赋,以文会友,你可曾收到请帖”
穆苏不知这些杂事,侧身看向身后的得荣,得荣回答“前两日是有一封署名齐公子的请帖送上门来,和那些邀少爷去诗会的帖子放在一块儿了。”
“你不打算去”江淮见其如此随意对待便知穆苏并不在意。
穆苏点点头,江淮开口劝说“你这样可不行,日后入朝为官如何行的通”
“届时再说吧。”穆苏并不十分在意,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以利相交,利尽则散;既如此又何必浪费心力,该是时候自不会缺。
“可这齐文渊到底有所不同,他的父亲可是如今内阁大学士,朝中文官入仕最高殿堂便是内阁,日后难免要受他父亲管制。”江淮还是想要劝说穆苏前去赴齐文渊的诗会,康旬听了一番,稍作思索也附和“江兄所说有理,若一味置之不理难免被人扣上孤僻清傲的名声,另外人置喙,还是去瞧瞧。”
穆苏见两人严肃以待,忍不住轻笑点头“好,既然两位兄台如此劝说我便去瞧瞧。”实则穆苏心下明白,便是他去了那些京城文官子弟也不会对他另眼相待,文武向来水火不容,泾渭分明;他这武将世家的出身取得如此成绩只会让那些文官子弟觉着被冒犯,定会视他如眼中钉。
不过去看看倒也无妨,该来的总会来;日后便不是在临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京城这池深水总要淌进去。
康旬、江淮两人见穆苏答应了很是高兴,又议论了几句明日的诗会。
翌日,康旬、江淮两人早早便整装待发;江淮穿上了最妥当的衣衫,便是康旬也是不敢怠慢认真梳洗了一番;穆苏仍还是昨日那件月白织锦缎衣,极为随意。
三人上了马车,缓缓向醉霄楼驶去;醉霄楼人声鼎沸宾客如云,热络的大堂小二迅速上下打量一番穆苏一行人,精准盯在了穆苏身上笑容满面的招呼“客官里边儿请。”
“不必了,请问齐公子的诗会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