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得知穆苏此次院试也是案首,算下来是得了小三元的美名,更是高兴;面上笑意掩也掩不住。
两位老人心下十分高兴,同穆苏商议要在家中宴几桌宾客,并不张扬只请些亲朋、书院的夫子以及穆苏的同窗好友热闹一番,穆苏点头同意了。
苏府许多年不曾办过什么喜事,如今张灯结彩府中下人兴致勃勃,用心得很;连着几日忙碌,终于到了宴客这日。
穆苏早早就送了请帖给康旬、江淮,二人算是他挚友,此番自是不可缺席;两人也高兴一大早便结伴前来道喜。
外祖母瞧着他高兴,便不让他在前厅候着,让穆苏带着两人去了他的院子里。
“穆兄,恭喜恭喜啊;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拿下小三元”江淮没忍住,一进院门便率先开口,言语中竟是惊叹与佩服。
见江淮开了口,康旬也道“正是,前两日得知消息好让人惊叹一番;满临淮城的学子都在议论你,皆是十分羡慕、钦佩。”
“二位兄台可别如此,只是一时侥幸而已;我听闻此次院试江兄、康兄亦是榜上有名”穆苏笑了笑,向两人递上茶盏,转而说起江淮和康旬。
话落,江淮果然扬起笑容“运气运气,康兄才是厉害榜上第二,可是正儿八经的廪生。”话虽如此,江淮面上却是不见半丝遗憾或是不悦,看来对自己能取得秀才功名很是高兴。
康旬见自己被提及连忙摆手“不及穆兄,不及穆兄。”
“好了好好,我们便不要各自谦虚了;如今我们三人皆是秀才了,今日便借着穆兄的宴席好好喝上两杯,如何”江淮笑了笑说道,他近日春风满面,心情甚好。
寒窗苦读多年,总算鱼跃龙门取得秀才功名,前途一片光明,不用再自卑于自己的出身;如今江家在临淮城也是大为不同,本就是富户,如今还有秀才功名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康旬也很高兴,他得了廪生,每年都有廪生银子四两不说,每月官府还发粮食,还可以为童生作保得保银;家中田地也无需再缴纳粮税,算是一改往日窘迫。
不说十分富足,至少不再为些琐碎银两,衣食而担忧。
穆苏更是不用说,是以三人心情都十分不错,谈天说地好不高兴。
“对了,穆兄我听说若是取得小三元,再得学政举荐可去国子学进学,你可有此想法”江淮犹豫着问出了此话,一旁的康旬闻言放下茶盏愣了愣,他出身农家没有江淮有见识,对此并不是特别清楚,因而认真听着。
“柏江书院乃江南第一书院,名气不比国子监、国子学差上什么,我并无其他打算,仍留在柏江书院求学,况且在这里还有外祖父能时刻指点。”穆苏微微一笑,说出自己的决定。
“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怕极了你离开,之后再去哪里寻你这么好的同窗。”江淮面色不似作假,真是松了口气,惹得穆苏轻笑。
几人说话间,外面得荣匆匆跑来,面色急切,走近穆苏跟前扑通跪下沉声道“少爷,不好了,京中老夫人殁了”
哐当一声,手中茶盏掉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