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这一项免田亩税也成为天下众人追逐的,更不论免徭役等等特权。
如今儿子既然有希望在此道有些希望,他自是不能拖后腿,若是因着这钱财之事惹恼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遇,可真是得不偿失。
江家一番谋划,殊不知苏父也同余伯正在谈及江家。
“你觉得那江家二郎如何”苏父不甚在意的问了一句余伯。
“商家之子,早慧的很。”余伯简单说了一句,也不细言话中之意。
苏父点了点头,微微阖眼闭目养神“嗯,是个知进退的。”
“性子也耐得住,书童来回禀今日两个多时辰未曾打扰小少爷。”余伯走向一旁的香炉燃上一些沉木香,缓缓道。
“嗯,给阿玉寻个玩伴也不错;只是江家复杂了些。”苏父眉头微皱,还是有些犹豫。
“再观察些时日也不迟,小少爷看起来不讨厌江小少爷。”余伯点完香,劝了一句。
“嗯,你说的是;阿玉也有些孤单了。”苏父若有所思,穆苏从京城来临淮已有大半年了,却一直在府内苦读,不曾外出也不曾有个同龄人说说话。
“江家老爷是个目光长远的,应是能知道分寸的。”余伯又道了一句,临淮的事情要想瞒住在这里盘踞百年的苏府还是有些不易的;江家打的算盘苏父与余伯也是清楚的很。
十日后,柏江书院门外又是人潮拥挤的盛况;数不清的学子天刚亮便来了书院门外等候,清晨的露气浸润了衣衫也不曾察觉,一心只盯着书院的大门。
辰时,穆苏也同余伯驾车来了书院门前;此次考试外祖父全然没有插手,交给了底下的夫子们阅卷,后来录取之人的名单交到了苏父手中,不过他也并未告知穆苏结果,说是要让穆苏自己去检验自己的成果。
此时,书院大门也终于打开两名书童走了出来,行至告示栏前将木匣中的宣纸拿出来,张贴在告示栏上。
待书童走后,众人围在告示栏前开始仔仔细细查看是否有自己的姓名;看见有自己名字的学子自是高兴不已,暗自握紧手按捺激动,避免失了仪态。
随后仿若无意又仿若引人注意一般,向其余人道“借过。”缓缓向书院内走去,众人便知这人是被录取了,因为只有被录取的人才会接下来立马入书院领书院的学子服,以及之后院长的接见。
没看见自己名字的学子有些不死心还站在告示栏前不肯走,一遍又一遍的看;还有些垂头丧气叹气着便离开了。
穆苏下了马车,余伯牵着穆苏的手向告示栏走去,此时人已经没有许多;两人很快便走到了告示栏前,穆苏高高仰起头,看有没有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