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妈妈将老管家给请出了集福堂,院外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彼此都知道这件事最重要的还是老夫人想通才行。
刘氏最近许是被杜悦芸之事给刺激到了,年轻时那些不堪的回忆日日在脑海里日日重现,越发清晰;她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恨涌上心头,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为什么
她任劳任怨,当牛做马,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活得比下人还要累;为侯府呕心沥血,一颗心全部扑在你身上,就因为没有怀上孩子便要将我休弃;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像狗一样乞求,一丝尊严也没有。
生了个儿子如今又和你一样是个没有心的,就偏爱那些贱人,果然你们是父子,流着一样的血,一样的让人无比厌恶老夫人刘氏双眼有些魔怔。
穆苏屏退了伺候的下人想要自己一个人走走,这些日子府中太乱了;祖母又身体有恙无暇顾及他,穆苏自嘲笑了笑不知这算不算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正院儿,看着往日冷清萧瑟的正院,如今繁华无比,红红的喜字贴了满院子,院内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即将进府的新夫人说这死过人的院子阴气沉沉的害怕冲撞了腹中的胎儿便提前多日将院子重新打点,还日日点灯要去去晦气。
这里再也看不到半丝曾经苏簟秋在世时正院的半点样子,红红的喜字刺痛了穆苏的双眼,握紧了双手;穆苏转身离开了正院寻了个湖边吹吹冷风,想要将热热的眼眶给吹凉。
一声闷哼打断了穆苏的伤怀,循着声源走去,看见湖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脱了上衣在清洗伤口,冰凉的湖水浇在伤口上紧咬衣襟的少年还是没忍住发出轻微的闷哼声。
“谁”乔衡敏锐的听见脚步声,猛然转头,如狼一般锐利的双眼锁定穆苏。
穆苏被这锐利的眼神给吓了一跳,随后冷静下来开口“这伤口太深了得用药才行,你这么胡乱清洗不行的。“
乔衡看清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便松懈了两分,但眼神仍旧驱逐着穆苏。
穆苏六七年一直窝在这穆侯府,虽然穆侯府占地十分广阔,府里一应物品应有尽有可穆苏还是整日只围在这府里打转,如今见着一个这样特别的陌生人竟有些兴奋;脑海里瞬间划过古代人会的各种武功以及轻功,整日在府里打转又是个小孩子的身体他都快忘了古代外面的世界可是充满传奇色彩的。
穆苏摸索了两下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看向少年道“你血流太多了,这是补气血的药丸你快服下一颗。“
苏簟秋是个药不离口的,穆苏渐渐的便爱在身上放些药以备不时之需;说完见少年仍是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好笑古代的人都这般早熟吗;想了想便直接将药瓶扔到了少年的面前,自己并未上前半步,降低少年的警惕。
乔衡打量了两眼穆苏,一身锦衣华服,再看面前的药瓶分明是玉做的,一眼便能看出价值不菲就这般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也不怕摔碎;得出认知这是一个极其富贵的富家子弟,就是单纯的看他好玩儿;过了片刻,他便拿起了地上的药瓶,身体是他的最大的底气,旁的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