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护着你弟弟”徐富贵惊讶道。
叶欢看了眼围观的人,一脸正色道,“大家伙都是左邻右舍,知道我的为人,我是有那么个好几年丢下我不认的弟弟,他昨儿也确实来找我了。”
“哎,昨日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才收留他。可知道他杀了人,我也不能昧着良心做事,杀人就该偿命,大家伙说是不是”
人群里马上有人说是,让他们报官去。
徐富贵听到真要报官,忙起来道,“这位夫人,那好歹是你弟弟,你就这么冷血”
“这位大哥,我怎么冷血了我若是为了护着他,岂不是对不住你。”叶欢转头给严执使了个眼色,“你啥也别说了,咱们这就报官去。”
严执马上拉住徐富贵,不让他走。
而严家小厮,也绑了三柱出来,一行人真去了府衙。
当时徐家的案子,人证物证都有,只不过之前徐家人没想报官,别人也就没多管闲事。
三柱被捆住送到府衙,嘴里的布条被拿走后,瞬间破口大骂,“大姐,你这样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叶欢一脸正气地道,“三柱啊,做人得对得起天地良心,你干了这般坏事,我也不能包庇你啊。毕竟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若是我包庇你,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围观的人听到这话,都夸叶欢大义,一般人还真做不到这样。
县太爷马上派人去调查,这一查,就不止三柱的案子,四柱也牵扯众多。其他被打的佃农虽然没死,但终生残废的就还有四个。
当天,三柱和四柱就被关押过来。
而三柱和四柱是为了胡家去收租金,调查案子的同时,县太爷也查了胡家。
这一查,就有之前胡夫人身边的旧仆出来告密,说是亲眼看到二兰推胡夫人下河,又在胡夫人药中下毒,害死正妻。
原来那个仆人只是假意投靠二兰,实际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替主子申冤。
这么一来,二兰也被连带着看押起来。
当初二兰害胡夫人的时候,不算太周全,她在胡家又不得人心,好些人出来作证。
就这么地,二兰以为过去那么久不会再被揭发的事,全被揭穿了。
在县太爷审案的时候,二兰当即扑到三柱边上,死死咬下三柱的耳朵。
她嘴里带着血,怨恨地咒骂,“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我本来都锦衣玉食,全被你给毁了当初我就不该收留你们两个,连收租都收不好,死了也是活该”
三柱被咬掉一只耳朵,倒在地上疼得晕了过去。
县太爷听二兰还在怪别人,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加上好几个人证,便判了二兰和三柱斩首,四柱流放西北苦寒之地。
二兰听到斩首两个字,愣了会,两眼一翻,差点要晕过去,“怎么会这样”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县太爷不愿意多听二兰的话,让人直接把二兰拖下去。
二兰哭着说不行,但是没人愿意搭理她。
三柱已经被打了三十大板,他和四柱的牢笼,就在二兰的斜对面。
二兰抓住栅栏,怨恨地瞪着三柱的方向,“都怪你”
听着二兰的咒骂,三柱却没有力气反驳,因为他趴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
只有四柱哭道,“二姐,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不想被流放啊”
二兰也不想死,她低眉沉思一会,“对了,找大姐,这事也怪大姐。如今我们都倒霉,她怎么安心”
“来人啊,我要见我大姐”
二兰拼命大喊,等狱卒过来,她赶忙拿下头上的簪子,“这位大哥,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大姐,她是一品楼的掌柜。若是你去找她,她会给你更多钱的他是我们大姐,不会丢下我们不管。”
狱卒看了眼二兰手中的簪子,似笑非笑地接过,他并不想说叶欢都帮着报官了,又怎么会再来见他们姐弟。
但有钱他就拿着,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他也不用怕二兰再找他麻烦。
二兰见狱卒收了簪子,以为狱卒会去严家找叶欢。
但她等了一晚上,都没等来叶欢。
反而等来胡夫人的那个旧仆成嬷嬷,也就是揭发她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