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等胡泽不挣扎了,二兰才慢慢移开枕头。
确认胡泽死后,她手一抖,手里的枕头随之落下,才感觉到害怕。
二兰忙把胡泽翻了个身,制造出胡泽脸朝下睡觉,把自己憋死的假象。
做好这些时,二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再三查看了屋子里的情况,才蹑手蹑脚离开。
次日清晨,丫鬟来给胡泽洗脸时,才发现胡泽断气了。
“啊”
一声尖叫,惊动了外边的人。
等胡夫人赶到的时候,胡泽已经被翻了过来,面色铁青,眼睛瞪得像铜铃大。
一口气没上来,胡夫人晕死了过去。
胡泽病得太久,胡家人虽然嘴上没人敢说,但大家心里都没明白,胡泽随时都会死。加上大家都不喜欢暴脾气的胡泽,虽然有人发现一些不对劲,但没人在这会提出来,因为他们都盼着胡泽死,这样给大家都省一个麻烦。
等胡夫人醒过来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准备好灵堂用的东西,只等胡夫人下令布置。
赖嬷嬷拉住胡夫人的手,哽咽道,“夫人节哀啊,虽然大公子走了,但您要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往后二公子还得靠您撑起胡家啊”
胡夫人没什么力气地摇摇头,“赖嬷嬷,你说若是调换一下多好,为什么不能是泽儿有个健康的身体”
赖嬷嬷想说这就是命,但到了这会,多说只能让人更多抱怨,还不如先哭一场。
胡家这里一个月里办起第二场丧事,外边的人听说后,都说胡家最近撞邪了。
叶欢听到的时候,并没什么感觉,胡东耀的死,她拍手叫好,但她没见过胡泽,所以听了就忘。
临近冬日,天气越来越冷,严执在家里的时间渐渐变多。
有严执在,叶欢酿酒时省了不少事,有体力活让严执去做就行。
这一日的糯米刚蒸好,严执就抢着把糯米晾平。
等他把活干完后,就讨好地朝叶欢看去。
叶欢拿面巾帮严执擦脸,“你在家里,倒是帮了我不少忙。接下来几个月,怕是要更辛苦你了。”
严执没听懂叶欢的暗示,笑着说没事,“体力活本来就该交给我,娘子不必操心。”
叶欢笑着说了句傻瓜,严执先是不解,随后看到叶欢是笑着说,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好奇问,“娘子,你是有什么好消息与我说”
叶欢点点头,拉着严执坐下,让严执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腼腆道,“我有喜啦。”
“什么”严执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但路过的严有德听到叶欢的话,眼睛瞬间亮了。
严有德冲过来,激动问,“大梅,你有孩子啦”
叶欢说是,“爹,你要当祖父了。”
严有德看儿子还呆住,用力拍了下儿子的头,“傻小子,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买只鸡回来,你娘子有喜,你要当爹啦”
严执这才回神,狂喜道,“我我这就去买”
往外走两步,又回来,“娘子,除了鸡肉,你还想什么”
叶欢说想吃糖葫芦,还有酱肘子。
“行,我这就去买”严执飞快地跑了,到了院子,不忘回头大声交代,“我很快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