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耀自然想要儿子,他和原配的儿子今年刚好二十,可身子弱得整日咳嗽,每日吃饭都是送进屋子去。大夫也说了,大公子怕是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
胡家那么大的产业,若是没有子孙继承,胡东耀死不瞑目。
二兰正好说到了胡东耀的痛点,家中以前的姨娘都曾有孕过,所以他的身子肯定没问题。后来姨娘们为什么出事,他心里也大概知道。
但他已经年过四十,若是再不抓紧生个儿子,往后越来越难了。
看着二兰娇嫩的脸庞,胡东耀想了想原配那个母老虎,心一狠,“这样,明儿个我带你去收租金,咱们离开庄子,那母老虎也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不过你可不能和别人说,若是被母老虎知道,你可就去不成了。”
二兰真没想到胡东耀那么怕夫人,嫁过来之前,虽然知道胡东耀惧内,但没想到是这个程度,像是有天大的把柄在对方手里一样。
想着自己现在什么底气都没有,二兰觉得还是生儿子比较重要,儿子生下来后,才有资格去和胡夫人争。
次日一早,胡东耀天没亮就出门了,就怕被夫人知道。
他带着二兰飞快地离开了,等天亮后,胡夫人没等来二兰请安,才知道二兰被胡东耀带走了。
“好你个胡东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耍心眼”胡夫人拍桌道。
一旁的赖嬷嬷淡定道,“夫人不用气愤,老爷再怎么出去,总有要回来的时候。十月怀胎也得话十个月的时间,有本事怀,也要看能不能生下来。”
胡夫人冷笑说对,厚厚的嘴唇向上微扬,“你说得对,前边两个我都看住了,还会怕这个没爹没娘的么。”
顿了下,又道,“二兰的那两个弟弟,还在胡家吧”
“回夫人,在的。”赖嬷嬷道。
“既然二兰不在,就让他们受点折磨吧,不要让他们挑水,让他们去挑粪吧。”胡夫人起身往外走,想到二兰总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心里松了一口气,“咱们去看看泽儿吧,天一冷,他就咳得厉害。”
胡泽是早产儿,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能活到二十岁,全靠胡夫人细心养着。胡夫人生胡泽的时候大出血,之后一直没能怀孕,所以特别宝贝这个儿子。
等胡夫人到胡泽屋子门口时,听到里边传来一声尖叫,随后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丫鬟。
丫鬟没注意到胡夫人来了,哭着飞快跑了。
等胡夫人进屋后,就看到胡泽敞开衣襟,白着一张脸,在大口喘气。
胡夫人看到儿子指甲上有血,忙心疼地想去看,却被胡泽甩开。
“不要碰我”胡泽凶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都吃了那么多年的药,却连一个丫鬟都驾驭不了,还活着干什么”
胡夫人听得心疼,忙宽慰道,“泽儿你别哭啊,这事怪不得你,是那个蝶儿不懂事,待会母亲就把她卖去勾栏里。母亲不是说了么,已经在帮你相看大户人家小姐,那些金枝玉叶才配得上你。”
胡泽还在喘气,“我不要什么金枝玉叶,我谁都不要”
方才他逼着蝶儿脱了衣服,可他试了许久,他就去不行,才忍不住打了蝶儿。
胡夫人劝了又劝,等她从屋里出来后,真的让人卖了蝶儿。尽管这事不是蝶儿的错,但蝶儿让她儿子不高兴,那就错了。
与此同时,被突然罚去挑粪的三柱兄弟,忍不住开始后悔了。
两个人坐在茅房外,四柱哭到哽咽,“三哥,他们就是故意欺负人,我不想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