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从开始看信,眼泪就流个没停。
金枝在信中写,这些年愧对爹娘的养育之恩,做了很多不可挽回的事。她知道王广泉可能要害她,思来想去,她这样活着也没意思,故而得知王广泉派了管家来时,便没有挣扎,只求爹娘能让王广泉遭到报应。
金海潮坐不起来,看到吴氏哭,跟着着急,嘴里哼哼地道,“给给我看。”
吴氏把信读给金海潮听,金海潮半天憋出一个词,“糊涂”
吴氏这些日子,自觉天都要塌下来。
这会看到女儿的信,心酸又后悔,“当年我就不该让她嫁给王广泉,既然知道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又怎么能对他还有期待”
吴氏抽泣到哽咽,叶欢叹气道,“过去的事情,再后悔也没用了。不知道金夫人有什么打算”
吴氏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夫君,对王广泉是恨得咬牙切齿,“如今金枝已下葬,再找人验尸,怕是也验不出什么,王府的管家是王广泉心腹,咱们不可能抓到人。光靠金枝的信,反而让人觉得金枝主动求死,都不够有力度啊。”
要弄王广泉,就得一次性往死里弄,不然打草惊蛇,怕拉不下王广泉,还会惹一身骚。
叶欢却有主意,她说出王广泉在雍州贪污赈灾款的事,“现在人证都在府衙,奈何京兆尹是王广泉同窗,不然王广泉这会已经被查了。”
吴氏转了转眼珠,看到夫君有话要说,便凑过去听,马上有了主意,“京兆尹和王广泉是一丘之貉,但朝中张翰林向来公正,我儿如今也在朝中,不知你可有留一手,有其他备份”
叶欢点头说有,“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留了一部分的证据。”
“那就可以。”吴氏拧紧拳头,“王广泉贪赃枉法,还谋害人命,我必定要他付出代价”
叶欢和吴氏谈了一会后,回去后,让黄泽带着部分证据去张翰林家,她自己带着一部分去金家。
与此同时,王广泉也察觉出一些不对劲。
得知叶欢连续去了两次金家,他便带着人,在傍晚的时候,堵住叶欢。
街道两旁,这会看不到其他人影。
叶欢坐在马车里,并没有要下马车的意思。
王广泉站在木窗下,抬头看着叶欢道,“你今日来金府,格外频繁啊。”
“听闻金大人痛失爱女,我过来探望一下,不可以吗”叶欢淡淡道。
“你与金家本无来往,当年的事,你应该也恨金家,怎么还会关心死我岳父。冬梅,你说这话,谁信呢”王广泉挑眉道。
叶欢冷冷笑起,“当年的事,是你欺骗金家在先,那个事,我对金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倒是你,十分地让人讨厌。王广泉,你这下拦住我,要做什么”
“冬梅,雍州那些人,是你派去府衙告状的吧”王广泉眯起眼睛,眼神突然犀利,“我倒是小看你了,原以为你只是挣了一点钱,不曾想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所以说,冬梅,你是来找金家帮你的吗”
叶欢保持微笑,不动声色道,“你说的雍州什么事可是你又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才被人告发。不如说给我听听,我再去帮帮他们。”
“冬梅,你不用再装了,京兆尹都和我说了,那些人的背后是有人在指使。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以前你就是个粗鄙的村妇,如今心机谋略样样都有,我倒是更喜欢现在的你。但是”王广泉突然停住,随机哈哈笑了下,“但是你太不自量力了,我在京都盘踞十一年,没点本事,你以为我能活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