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下了半个月,叶欢酒馆的收入不到之前的两成。
收入少了也没关系,之前除夕前后,叶欢挣得多。
让人比较担心的,是这连日来的大雨,听说上游的一些村庄好些都被冲了。
小二到门口瞧了眼,回来叹气道,“看来今儿又没有客人了。”
叶欢笑道,“没有客人就没有吧,咱们当偷闲了。”
话音刚落,孙嘉裕就带着砚书进来。
“哟,看来今儿又是老朽一桌。”孙嘉裕收了油纸伞,走到柜台边上,眯着眼睛扫了眼柜台上的酒,“还是来壶一品醉吧,一日不喝你这儿的酒,老朽骨头都难受。”
砚书在一旁冷哼,“您还是少喝一些比较好,年纪大了,要是再喝,又要犯糊涂。”
“砚书啊砚书,你年纪轻轻,怎就如此啰嗦”孙嘉裕摆手不理砚书,见叶欢端了酒上来,先细细地品了一口,满足道,“要我说,你这酒在临水镇藏着,真是暴殄天物了。若是盛京开个酒楼,保管生意兴隆。”
“您夸奖了。我这酒虽然不错,但我却不适合做生意人。”叶欢谦虚道。
“也是,你一个小娘子,到了盛京那种地方,难免有人眼红。”孙嘉裕很快就领会了叶欢的意思。他对叶欢印象很好,为人谦和,做买卖也大方,就是性子软了一点。若是他有子孙,会很喜欢这样的儿媳,可惜他无儿无女。
孙嘉裕在酒馆坐了半日,等雨小了一点,才回去。
这场暴雨,在五日后,总算停了。
不过临水镇北边的地方受灾严重,近几日已经有流民经过临水镇。
叶欢让小二回家休息半个月,这段日子,酒馆不开业了。
他们开店的,若是遇到流民抢劫,后果很惨。
停了半个月的酒馆,叶欢也没闲着,而是在家继续研制新酒。
有时候,也会跟着李大婶去镇子附近摘野菜。
这一日,叶欢和李大婶在河边洗野菜时,上流突然飘来一个木盆。
李大婶先看到木盆,叫了出来,“哎呀,那好像是一个孩子”
叶欢站起来后,还真的看到一个婴儿。
两人合力把木盆勾到岸边,里边的婴儿哇哇大哭起来。
“这孩子哭得那么大声,想来是饿了。”李大婶抱着孩子道。
叶欢查看完木盆,没发现除了一个护身符,便有其他东西。婴儿五个月左右,是个男婴,哭声有些哑,显然哭过一段时间。
两人把男婴抱了回去,找了其他奶孩子的妇人来喂过孩子,孩子才沉沉睡去。
“现在怎么办”李大婶看着摇篮里的男婴,虽然是弃婴,却白白胖胖,想来之前养得很好。
叶欢和族里说过要过继孩子,但一直没遇到合适的,现在有了现成的,叶欢便动了心,“既然他爹娘不要,我就养着吧。”
“你真的要养吗”
李大婶不由拔高音量,但怕吵到孩子,马上小声道,“你这会还年轻,有些事想不通,张茂才那种狗东西,哪里值得你一直难过。之前你说不愿成亲,我可以理解,但日子久了,一个人难免孤单。若是真养了这个孩子,往后可就要有个拖油瓶了。”
有了拖油瓶,叶欢就不吃香了。
叶欢却不在意,她巴不得没人再来骚扰她,“多谢婶子关心,以后的事咱们谁也说不准。既然老天把这个孩子送到我跟前,那我就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