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台球厅里,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正擦着球杆,转身的瞬间冲她粲然一笑,而后俯身,对准白色的桌球。
砰
伴随着一声球和球碰撞的声音,三个球同时入了袋。
秦樱也一瞬间回过神来,大步走过去,努力压抑住心底激动得快要跳跃出来的心。
“你咳咳,你回来了。”
“嗯,打桌球吗我教你。”
秦樱点点头,早忘了方才是谁在门口嚷嚷着要回家做策划的。
谢执回身,选了一根较为轻巧的杆递给秦樱。
“来,这根杆你用着应该趁手。”
秦樱拿过杆,一时竟不知该要以那种姿势向下俯身。
身后,谢执勾唇笑了下,但怕她不好意思,忙收了笑,左手握住她的左手,右臂伸长过去环绕着她,覆在她的手背上。
“先俯下身。”
秦樱仍站着不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背和手心触碰的地方。
那里快要烧起来了
谢执松了右手,轻轻按着她的肩,直到她的身体下降到合适的位置,才又将右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手里的杆,侧脸轻蹭着她的发丝,视线和她尽可能在同一条直线上。
瞄准白色的桌球,带动着她的手击出球杆。
砰
球杆击打到白球,白球顺着空隙一路直达球袋。
噗
谢执没忍住起身。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带着你不好瞄准,你自己找找感觉。”
说完,他就真的转身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呼
垂眸看了看自己,喉结不安地滚动了几下,而后调整了好几下位置才终于找到个合适的位置坐好。
没了谢执以环抱的姿势教,秦樱这才稍稍找回些理智来。
清醒过后才想起,前世这样的事情好像也有,只是那次是在高尔夫球场,她那会儿在宋河的公司,负责去高尔夫球场找一个合作商签字。
却不想刚好碰见了谢执。
对方要她打两杆才肯签字,谢执便起身教她。
也是这般,身体紧贴着自己,手握着手。
到最后她也没能将球打进洞,反倒是谢执开口,那合作商才痛快签了字,临走的时候还夸她有福分,被谢少看上。
可那会儿,她哪里觉得那是福分,只觉得谢执就像个阴魂不散的恶魔在无时不刻地折磨着自己。
哪像此刻,心和血液都沸腾跳跃起来,恨不得立刻跳出来原地蹦个恰恰来。
呼
深吸口气而后长长地吐出,重新拿好杆俯身,将杆的顶部对准白球,瞄准正对面的球。
右手瞄了又瞄,正要往前推杆时视线扫到对面的椅子上。
谢执正仰躺着将头落在椅背上在接电话,另一只手懒懒散散地搭在扶手,腕骨突出处红色的草莓颜色有些淡了,嘴里咬着香烟,讲电话时又痞又勾人。
身上黑色的裤子将双腿衬得笔直又修长,坐下时裤腿向上缩了一节,露出好看白皙的脚脖子。
而那冷白皮的脚脖子上有一道像是被麻绳勒出来的伤痕,鲜红一片,应该是才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