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岁那年,他满怀期待地回家,以为家里会有一个盛大的十岁生日宴等着他。
可等到他的是谢洲和人苟合的声音,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照顾了自己多年的保姆。
他转身就出了家门,可走出没几步远就停下来了,因为偌大的世界,他无处可去。
后来,他学会了反击。
别人骂他他就打回去,别人狠他就更狠,只有这样,别人才不敢再在他面前说不好听的话,做不好的事。
渐渐的,谢执成了同龄人乃至高年级惧怕的名字,谢少的名声也在江城逐渐响亮起来。
那一年奶奶六十大寿,谢家远亲近亲都去了,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奶奶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喊他小野种。
那天他把奶奶家养的大黄狗拉的粑粑塞进了贺寿的蛋糕里。
那日后来是什么样的盛况他没看,因为他干完好事儿就离开了,连老太太骂他拿拐杖打他的机会都没留。
梦的最后,谢洲掐着他的脖子,想要掠夺他最后的一丝呼吸。
等他睁开眼时,额头满是汗水,身上的衣衫也早被汗水沁透。
手微微抬起,却无意间触碰到一处柔软。
发丝细细的,柔柔的。
垂眸看去,秦樱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脸朝着自己,挺瘦的一张脸被挤压得肉嘟嘟的,看上去很可爱。
谢执忍不住抬手,想要用自己的指腹去触碰,却在将要触碰上时住了手。
只隔空描摹着她的轮廓。
她的眉毛,微微颤动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粉嫩的唇瓣。
似做了什么好梦,唇瓣动了动。
谢执嘴角也跟着情不自禁地上扬。
心底像是一颗柠檬糖融化了,酸味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后便是蚀骨的甜。
受过这么多回伤,哪一次不是自己一个人,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照顾自己,守着自己。
就在谢执望得出了神这会儿,秦樱睫毛微颤,缓缓抬起眼皮。
两人视线相撞,她眨了眨。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在烧吗”
秦樱说着起身,用手背去触碰他的额头,给他用的药,除了医生给的,还有种秦樱自己配的。
是从医书上学来的,可以帮助他后背伤口的快速愈合。
前者心底庆幸,还好,烧总算是退下去了。
而后者却咽了大大的一口口水,视线瞥向别处。
她那张脸,分明纯欲干净,却总是能勾起男人心底蠢蠢欲动的邪念。
放大在眼前,他哪敢直视
“你一直在这照顾我”
秦樱没答反问。
“有想吃的吗我去买,你这会儿烧刚退应该要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谢执仍瞥向别处,说了两个字,不饿。
秦樱看他一眼,实在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别扭,拿了备用房卡就出门。
依稀记得他前世是爱喝粥的,尤其是自己做的青菜瘦肉粥,只是那会儿他是逼着自己做,而这次,她是自愿的。
找酒店厨房商量后找来食材熬煮,粥要熬得烂且稠很费时间,还得掌握恰当的时机加点给他调理身体的药材进去,马虎不得,秦樱一直守在边上盯着火候。
期间也没闲着,下午睡觉之前就把商场的名字发给了秦承,这会儿那边如果顺利的话,工商注册应该已经完成了。
发了个消息过去询问进度,秦承没回,估计在忙。
刚要收,宋河的消息就发了过来,简简单单,却犹如晴天霹雳。
谢家好像给谢执找了门亲事,这事儿他告诉你了吗
谢执有个未婚妻,秦樱前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且知道的时候场面不太好看。
可那会儿,也是一年后才对,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刚要回,宋河又发了条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