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们都在骗我。”薛小魔头哭得更伤心。
梁照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便道,“要不,小的给您卜个卦,您能不能出去闯荡就全由天定,您看如何啊。”入眼是梅花,梁照水便想到了梁四爷教她的梅花易数,似模似样道,“从卦象上看,您最近不宜远行啊。”
薛柔被梁照水唬的一愣一愣的,“真的”此时,她说话也沮丧,仿佛才一个晚上,骄傲自负、刁蛮任性的薛小魔头变了,变得甚至有些死气沉沉,毫无朝气。
“若是觉得难受,您就吃点甜食,吃了,就不会觉得苦了。”梁照水不太会安慰人,想了半天,也就想到用吃的安慰薛柔。
薛小魔头半信半疑,唤人端了一盘盘的糕点甜食过来,就拉着梁照水,一起坐在梅花树下吃糕
点、吃甜食。
“慢点吃,还有很多。”薛柔这个年纪就跟梁照水小弟梁遇暄一般大,平日她训梁遇暄训是训,但也护短,如今看到薛小魔头吃撑了,吃吐了,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糕点甜食,边吃还边掉泪,梁照水终归是心软了,“世上可怜的人这么多,别的不说,就说贵府昨日刚死的芽儿,一顿板子下去,人就没了。薛小姐,您不觉得芽儿可怜吗她可比你大不了几岁。”梁照水一想起芽儿就气愤填膺,虽说人已死,但芽儿也死得太冤了,她将芽儿的身世讲给了薛柔听,甚至还忍不住大骂周妈和薛夫人,“您的那个亲娘,自私又冷漠,您看她对谁好过,除了那株梅花”
“不许说我娘”
梁照水说得口干舌燥,薛柔都没有反应,直到提到薛夫人,薛柔终于不再往嘴里乱塞糕点了,小眼怒视梁照水。
“是,小的不敢。”不说不高兴,说了也不高兴,这小魔头,到底要听关于薛夫人的什么话。
薛柔迟疑道,“曲照,你说,我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别说薛柔年纪小看不明白,就是梁照水,她也看不透这薛夫人。但梁照水也不敢非议薛夫人,支吾道,“小的刚来贵府,不甚清楚。”
薛柔哼了一声。
梁照水背靠梅花树,有意无意道,“这世上最大的幸事,便是你我一睁眼,我们还活着。至于其他,还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吗”
说到生死,薛柔想到了刚刚要杀她的薛夫人,她蜷缩着抱紧了自己发抖的身子,娘说爹是恶人,还说当年不想生下她,想着想着,薛柔又哭了。
梁照水道,“薛小姐,您哭干了泪,哭瞎了眼,也无济于事啊。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就多问问,若问不出来,您可以暗中查证”
暗中查证薛柔猛然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小拳头一握,“曲照,我就知道你很聪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有,不准跟第三个人说,也不可以告诉那个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