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不定是今天的游客呢。”洛霜故意怼他。
“那不可能,”男人讨好的笑笑,“我今天一天都待在码头接客,绝对没见过这么出色的人。”
“还接客,是找肥羊好下手吧”洛霜刺他。
男人闭嘴不敢说话,就怕姑奶奶想起刚才的事,气不顺,又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
洛霜指着小混混道,“那人和你什么关系”
“就是一个认识的人”
“嗯”洛霜冷下脸。
“是我侄子。”男人立马改口。
是亲戚就好,就怕关系普通吓不住这老混混,“带着侄子出来打劫,你倒是能耐,自己这一声烂肉,还带着侄子不学好”
男人苦着脸,“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家里穷,自小就没读过几个书,后来跑出来混,也没混出个名堂,结果家里出事了,一家老小都没了,就剩下这么一个病弱的侄子。姑娘,您别看他人高马大的,有病,从小那药钱,哗哗的流,我实在养不起了。可有什么办法,这是我老刘家的根,不能不管啊。这不,就犯了错误,犯到姑娘您手里了,还请您老高抬贵手。”
“有病啊,我瞧瞧。”洛霜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伸手给小混混把脉,确实是挺严重的病,“这病,一个月光药钱就得三千吧。”
“可不是,”男人脸上更愁苦了,“我也是真没办法,除了走歪门邪道,打劫一下游客,其他啥也没干,真的。”
这话洛霜当然不信,要不是看刚刚那小混混用棍子敲打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三轮车的轮子,只敲在横栏上,这会儿她早就打断两人的腿了。
不过这两人,倒是可以用用。
她假装从一个袋子里,实际是空间翻出素描笔和纸,快速的画出几个人影,“这四人,你都认识吧”
男人看了一眼,连忙道,“认识认识,这个女的是开客民宿的老板娘,为人小气的很,又贪财,她丈夫经常和我赌牌来着。那个小个子的,是个地头蛇,专门卖一些纪念品,艺术品啥的给游客,他们人多,岛上卖这个的,除了开店的,都被他们包了。开店的那是没办法,背后都是有背景的,其他人可不敢和他们争苗头。这带眼镜的我最熟了,船务卖票的嘛,我经常从他那里那票,黑心的很,要六成,啧啧,一点油水都没有了。”
“那这个最后一个呢”洛霜关心的还是最后一个。
这是杀害原主的凶手,只可惜当初原主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只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没看到长相。
洛霜凭着这记忆,只能隐约画出个轮廓。
男人使劲揪了一眼,为难的道,“这我是真认不出来。”
洛霜点点头,拿起电棍直接电晕了他,然后把小混混弄醒,问了同样的话。
小混混说的和中年男人差不多,这两人以前一直在各处流浪,十来年前跑到岛上来,也不干正经的工作,就混着。
像是卖黄牛票,弄个车拉游客到处跑,晚上了,遇到单身的姑娘,也会打劫,要的不多,根据姑娘的情况,五千一万这种。
一般来这岛上旅游的,一万是拿的出来的,不然这里的高消费,穷人也不敢过来啊。
也不是没有被打劫后的姑娘报警,可这两人狡猾,被抓住了就说偷了,不说打劫。
再加上他们选的位置,都是监控的死角,人家姑娘说他们有罪,他们也承认,可就是不认是抢劫。
中年混混刚来的时候,拼着生命危险,从海里捞上来一个孩子。那孩子是本地人,家里长辈和警察局的一位警官还有几分亲戚关系。
看在这孩子的份上,警局里的人虽然没拿两人当自己人,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但也没有较真去查到底是抢劫还是偷盗。
于是最后判的永远是偷盗。
偷钱的罪行小,一万一般也就是关一个月,然后钱还给人家。但他们拿到钱后,从不过夜,立刻换成了药。
往往都变成了,关了一个月之后,人家姑娘离开了,钱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