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亭不由想多了,曾经在他身边自荐枕席的不是没有,却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舞到他面前来的,他有些不确定。
“胆子挺大。你对谁都是这样的吗”杜云亭冷哼一声,脸色阴郁下来,声音像淬了冰的清酒。
不管是不是自荐枕席,他这句话就已经是拒绝了。
要是他的下属在这里,怕是已经开始不断道歉了。
“自然不是,对不起杜先生。”顾钦立即解释,他把好奇的视线藏在视线眼底,告诉自己不能表现得的太急切吓着人。
“杜先生是很介意我这样的人吗”那双带笑的桃花眼却暗淡了几分,顾钦往后靠了靠,垂下脑袋,配上他的身高就像只做错了事情的大猫。
杜云亭没有拒绝过这样的小孩,张了张口想解释些什么“我的意思不是”
“你们在聊什么”杜安正巧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拿着一瓶红酒过来,脚步由远及近,两个人都默契的停止了话题。
顾钦的唇角几不可查的微微上扬,转瞬又恢复成紧抿的状态。
“没什么。”顾钦的态度可见淡了起来,他从沙发上起身,自然的接过葡萄酒瓶导入醒酒器中,又为二人倒酒。
当红酒杯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递到面前时,杜云亭难得有些紧张。
但顾钦却什么也没做,也没有说什么,回到座位上时却坐到离杜云亭最远的沙发上,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凝。
杜云亭见状只是低头抿了一口酒,却在想刚刚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冷了吓到了小孩。
“来自依瑟索酒庄的干红葡萄如果直接喝会有些涩,可以轻轻摇晃等香气挥发,这样的味道更好闻一些。”顾钦注视着杜云亭,冷不丁的发言,像是在赌气一般故意给他难堪,语气却凶不起来,倒是像在善意的提醒。
杜云亭差点直接呛到,他保持着镇定放下了酒杯。
“你也懂红酒”杜安却像是找到了一个话题一样顺杆往上爬。
“不是,这都是酒瓶上写的。”顾钦淡淡道,将酒瓶推了过去。
“你可真有意思。”杜安先是愣了愣,却也没觉得尴尬,他只是笑了起来。
但二人的交谈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水到渠成,问题在与顾钦的态度直线下降,变得十分冷淡,几乎是一问一答,不远不近。
知道原因的杜云亭垂头不语,没有插入二人的话题,注意力却一直停留在顾钦身上。
灯光照在顾钦瓷白的皮肤上,隐隐透着光圈,他有一种介于少年青涩与青年成熟之间那种气质,身材还略显单薄,这样矛盾的气质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却毫无瑕疵。
好看的皮囊不禁吸引宴会中的女士们,也对一些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吸引中心的本人却毫无所觉,依旧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就好似他本该就坐在这里一般。
杜安见他不怎么说话,不由发问“怎么不喝,是觉得不好喝吗”
“没有,是我忘了。”顾钦回答的自然,神情稍显冷淡,他执起酒杯抿了一口。
顾钦的唇色偏薄也偏红,酒让他的嘴唇染上莹润的水光。
这看得杜安有些口干舌燥,他的视线不由随着青年滚动的喉结下移,却看到紧扣在最上方的衬衫扣子,与黑色的蝴蝶结领结,那种禁欲的气质瞬间让他蠢蠢欲动。
杜安承认自己有些急色了,他好久没见过这样独特的美人了,冷起脸来却更有味道了,他觉得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美0。
他眼睛都看直,顾不得自家小叔叔还在场,直奔主题的询问“刚刚你在舞台上的时候,看了我两次,我都看到了。”
顾钦呼吸一滞“”有亿点点不对。
杜安没发现他的异样,继续笑着道“那首曲子是拉给我的吧,我懂你的意思。我还知道看你在楼梯口附近站了很久,是想上来找我,所以我下来了。”
这下连杜云亭都不由侧目,深深看了杜安几眼,却在又不自觉的看向了顾钦,想知道这个人要怎么回答。
“想来二楼的人不是有权有势,就是有所求,你是哪一种”杜安或许是混血,他的五官也十分深邃立体,眼眸中带着些灰绿色,笑起来却也十分俊朗,说话也十分直接和自信。
这话就差直接点名顾钦是想来爬床求包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