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隔绝了两人。
姜沉沉知道一定是刚刚的问话惹恼了他,那一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以后知道了也不会好的。
她满是迷惑地想着,拉开椅子,坐下去写起了卷子。
学习的时候专注起来可以忘记一切,还真是。
她做了两张卷子,又看了会儿书,时间不早了,于是上床睡觉了。
灯关掉了,房间黑漆漆的,但她没睡着,她摸出手机,还是搜索了一下什么是初吻。
文字,图片,她仔细看过了。
像爸爸总是偷偷亲吻嘴,那就是亲吻,第一次的吻,也一定是他们彼此的了。
那她问盛明斯的那句话,他没有回答,是因为不想告诉她吗,那他的初吻对象又是谁呢
她想了又想,迷迷糊糊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嘈杂纷乱,盛明斯掐住了她的脖子,咬上了她的嘴角,丝丝血腥气在唇齿间,他冷眼看着她,忽然从她嘴边离开,笑得异常冷漠。
突然他眉头一皱,疼得闷哼一声,身后有人用刀捅穿了他的腰。
白色的衬衫,红色的血蔓延开来。
像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衬得他的脸白得如一张纸。
梦里的他从身前滑落,摔倒,了无生气,姜沉沉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人,那空幽的如月光一样的眸子。
她猛地一下从梦里惊醒,浑身汗湿,天还黑着。
梦里的血腥气似乎还刺激着她的神经,盛明斯姜沉沉捂住了心口,匆匆下床,离开房间向着盛明斯的房间跑去。
她甚至连鞋也忘了穿。
用力捶门。
连名字也喊不出来了,呼吸那么乱,心跳那么快。
这种反应好像六岁那天夜里,实验室的那一场大火,她在门外惊慌失措地想要冲进去。
却被站在门外袖手旁观的叔叔抱住了。
眼看着那场大火将父母吞噬,从此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害怕
门终于打开了,房间内只有一盏很暗的台灯,盛明斯倦懒疲惫中透着不耐烦之气,他本要开口呵斥两句。
却被那门口的人抱住了腰。
她很瘦,双手环住腰上,不停摸索。
盛明斯僵在原地,耳根染上一点红,神色严肃下来想要一把推开她,决不客气。
但是他发觉怀里的女孩不对劲。
她身上出了很多汗,呼吸急促又焦急,仔细听低声地说着,“没有,没有”
盛明斯要推开她的举动停下,心中莫名一软,那些冷漠的强硬的手段统统放下,伸手摸她的头,沙哑的声音落下来,“做噩梦了吗别怕,我在这里。”
那焦急声中渐渐消散下来,她的手牢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呼吸慢下来,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似的。
盛明斯觉得她实在是最奇怪的一个人了,做了噩梦跑来找他,却又这样在他怀里睡去,想要抱她回房间,却发现那两只手抱住腰,抱得那么紧。
还好她睡着了,还好天是黑的,就没人发现他克制的那颗心脏早就跳得异常的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