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讪讪一笑,道“这还真是金贵极了。”
此时,这金贵极了的魁首公子正在回王府的马车上。
他们晨起在冼金楼磨蹭磨蹭,等到出发时已经午时三刻了。
女帝是铁了心要给沈渺渺放婚假了,直接下了圣旨,让她未来一个月都不要上朝了,好好在家准备婚事,可见她对这事儿的重视。
那俾人带着圣旨直接杀到了冼金楼,吓跪了一地的美人。
阵势大得很,沈渺渺行礼接旨,听着那嗓音尖细的俾人一条条念着上面的内容。
总结下来,就是说她年纪大了,建功立业立得差不多了,也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婚事,给她放假的同时,把上次的赏赐补完了。
难为女帝费心,这不大不小的事儿还特意下个圣旨提醒她。
沈渺渺也乐得清闲,不上早班,那她又能回到以前混吃混喝的日子了。
车厢里另一人低垂着眉眼,温驯极了的样子,没一点即将嫁人为夫的羞涩与紧张。
最近太女殿下的性子越来越恶劣,看着他平静的样子就想欺负人家。
她撑着脑袋看着人家,眼睛一眨不眨,目光炽烈地让人无法忽视。
凌伏自然也察觉到了,就道“殿下有何不妥”
沈渺渺一本正经地说“同你商量一下结婚事宜。”
“”
这种事情不该是你们悄悄准备吗这还要同他这个当事人商量的吗
凌伏一脸错愕,觉得这女人在唬他。
他没结过婚不代表他没见过别人结婚,他们骅朝人结婚时都是夫家悄悄准备,新娘子只要绣好自己的嫁衣等嫁就行了。
就算两家要商量,也该是父母双方商量的,哪有同新娘子本人商量的道理
若是他们骅朝有哪个新婚郎君要与自己的未婚妻说这些,定然会得到含娇带怒的一嗔。
他想这些的时候看到了这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立刻就明白了她是在作弄自己。
凌伏面色又平静起来“奴无父无母,此事全看殿下做主。”
沈渺渺见那人只羞涩了一瞬,无趣地“啧”了一声,闭目养神去了。
凌伏在她闭上眼后放肆地打量起这人来。
他总觉得大殿下有什么地方变了。
倒不是他自信,只是他与这人朝夕相处了不短时间,也还算了解她。
只是觉得
自从回来后,大殿下原本还存在的那股女孩子该有的娇憨全部没有了。
当然,这也可以解释成几个月的边塞生活将战场上的血腥气染上了这朵原本不谙世事的娇花。
可是这朵娇花未免变得太多了,吸饱了血似的妩媚明艳。
明明他们的第一夜还是他主导的,怎的最近越来越不对劲
就像昨夜,这女人主动又大胆,像是典型的凤朝姑娘一样,成了床笫之间的上位者,跟第一次的娇气完全不同。
她光是抓着自己,他就感觉自己要死在她手里了。
说来说去,魁首公子还是在纠结这娇媚极了的人怎的突然就攻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