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过野外生存的经验,只是那会儿满心想的都是怎么活,哪里有跟大殿下在一起时这么跟度假一样的悠闲。
这些储备粮都是凌伏去打的,沈渺渺是没见到过他是怎么下手的,不然一定会被他的轻车熟路吓一跳。
他从骅朝边境逃出来后先是进了临渊的边境森林,在那里过了两个月野人一般的日子,那会他才刚刚十岁。
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孩不管是落在虎狼豺豹眼里,还是在那些堪比野兽的边境人眼里,都是难得的储备粮。
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不过如此。
所以后来被拐子发现,带出去的前一段时间,他是很感谢那个五大三粗的女人的。
只是没想到那是另外一个地狱
凌伏闭了闭已经漫上猩红之色的眸,再睁眼时眸底已恢复一片清明。
进了冼金楼是他计算好的,就算在冼金楼的日子依旧充满苦难,但不会有什么比之前更遭了。
那么久他都忍过来了,三年而已。
他用三年时间努力让自己变回正常人,骅朝小皇子天资聪颖,三岁能背诗,五岁便对天下大道有自己的见解,十岁的时候他甚至已经进入朝堂听政两年了。
融入这个对他来说完全秩序颠倒的社会并不是什么难事。
万事不过一个忍字。
他在这个皇城最大的花楼里收集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全部编织进了他的计划之中。
凌伏随手拨了一下火堆,然后看到一个烤的脆脆焦焦的白面饼被递过来。
这双白嫩秀美的手被冻得通红,还带着未干的水迹。
他接过来,愣愣地盯着大殿下毫不在意地在自己衣服上擦干了水迹,然后调好肉的味道,撕下来的第一块又递给了自己。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为什么她总是能在很多不经意间轻易波动他的情绪。
他这两天刻意控制着自己的心不去为她沦陷,冷硬着自己的态度,理智却一次又一次被她的细节击得溃不成军。
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快一步大脑做出了反应。
他十分之自然又熟练地将沈渺渺冰凉的手塞进了隔着一层里衣的腹部。
“”
“”
操了,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本能他怎会做的如此熟练
两人都僵了身子。
好一会儿,还是沈渺渺先泰然自若起来。
她把已经回暖的手抽出来,去拿食物。
吃了喝了,两个人定好了守夜时间,沈渺渺守前半夜,凌伏守后半夜。
火堆彻夜未熄灭,前半夜安稳度过,后半夜的凌晨终是发生了情况。
沈渺渺是被系统的警报器嚎醒的。
脑袋里响的是她熟悉无比的防空警报,沈渺渺以为着火了,一下子就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