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把奴从冼金楼里赎出来,难道不是留奴来服侍您的吗”他轻轻咬着唇,这样高大的男子装起可怜来其实很动人,眼睛湿漉漉的,说什么都让人无法拒绝。
于是沈渺渺说“那你擦吧。”
凌伏已经想好了,要取得大皇女的信任,首先得把自己留在她身边,建立信任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管什么身份,他都必须留在大皇女身边,然后再一点一点蚕食她的权利与人脉为自己所用。
“殿下,尤小主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人通报。
沈渺渺放下手里的书,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昨天晚上刚说到他,今早就懂事地自己送上门了。
“让他进来。”她给自己泡了杯蜜茶,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啜着,跟集卡一样认人。
尤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红衣美人单手执杯,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坐没正形,顾盼流转间媚色蔓延,她头也没抬,懒洋洋的像只猫。
他知道皇女的美貌一向惊为天人,可今日的皇女格外耀眼,她美目一瞥,尤溪就心甘情愿臣服于她裙底了。
于是他卑微地低下头去,伏在地上行礼“殿下日安。”
沈渺渺被他的大礼吓了一跳,她不确定这儿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行礼的,好像很多人都跪来跪去的,便强装镇定“在孤这不用这么行礼。”
尤溪抬起头来,爱恋又卑怯地看着她“是,您说过不用行礼,都是溪自愿的。”
皇女前些日子便免了他行礼,可面对今日的皇女,他还是忍不住跪于她膝下,仰望他的神。
沈渺渺不知道自己说没说过,只是这男人抬头后一张好看的脸差点闪瞎她的眼。
这男人长了双瑞凤眼,抬眼看人时又凶又媚,唇红齿白的一个大美人看她时专注深情,实在是容易让人把持不住,原主真是艳福不浅。
所以她悄咪咪欣赏了一会儿美人,越发觉得沈清清在扯淡。
自己宫里随便来一个都这么好看,犯得着去羞辱她的人
尤溪感受到沈渺渺打量的目光,害羞的垂下了眼。
沈渺渺敲了敲桌,看着底下附小做低的男子,觉得这样交流很奇怪,便也俯身去同他说话“知道今日叫你来是做什么吗”
尤溪猝不及防被笼罩在女人的阴影之下,白皙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殿下身上有一种艳昳的玫瑰香,甜的要命,他鼻尖环绕着这味道,像是有一枝玫瑰花藤,带着尖刺缠紧了他的心脏。
“溪,不知。”跪在下方的男子轻抚着心口,努力压下了心里强烈的悸动,清瘦的身子颤得跟冬日的冷梅一样。
见他抖得厉害,沈渺渺愣了愣“孤很吓人”
怎么总有人一看到她就抖
问个话而已,怕成这样,这里的男子都这么胆小吗
“不,不吓人的。”尤溪胆子小小,声音也小小。
其实往日的皇女确实很吓人,她脾气不好,总是冷冷的,心情差的时候总会有很多方法折辱他们这些侍君
不,不对,皇女从没给过他们位分,像他们这种养在宫里没名分的男子,最多算是个男宠,连侍君都担不上。
今日的皇女虽然也看起来冷冷的,可平日里眉眼间流转的戾气却是消失的一干二净,只余一种直击人心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