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才是最受打击的吧
安格垂了垂眸,低声问道“你不恨谢海泉吗”
“不过一只蝼蚁,罪魁祸首坐大牢了,谢家破了产,该受的罚也受了,若是再来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手软,”谢昭说到这儿顿了一下,问道“若是你气不过,我可以再让他们惨点儿,不过,也不能出人命。”
安格一瞬间睁大了双眼,几乎有些急切的按住了她的手,“你不要乱来为了那种人搭上自己不值得”
谢昭垂眸,笑了“嗯。”
安格不自在的缩回了手,她对谢家自然没有半点感情,她出生起就被抛弃,哪有什么生恩,她也永远不会离开养父母。
至于谢昭,和他谈过之后,她心情是疏解了一些。
但相对来说他们也不过是陌生人,将来会不会因为这段亲情来往,也不知道。
她又伸手去拨动桌上的圆月灯,半晌道“我们,加个微信吧。”
“好。”谢昭点点头,拿出手机让她扫。
这之后,她给安格讲了些关于母亲和秦家的关系,安格听得怔然,没有打断她。
另一边,夜司澄和商烬交流不多,商烬是为数不多,知晓夜家私事的人,这种时候,他也知道夜司澄不需要言语的安慰,他只是安静的陪他喝酒。
许是夜晚太安静,安格骤然抬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商烬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夜司澄也听到了,他举杯的手顿了顿,“要过去看看吗”
“不用,让他们自己谈吧。”商烬摇了摇头。
夜司澄下意识的回头,然而隔着两扇屏风,连人影也看不到,他重新低下了头。
自己的烦心事一堆,他也没心情关注别的。
夜晚更安静了,隔壁说话的声音再也传不过来,夜司澄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老酒馆卖的酒,都是祖上的方子,自家酿造,度数都不低,他很快就感觉有些醉了。
酒气上涌,身上感觉更加灼痛。
夜司澄皱着眉头,去扯自己的衣服,太热了,浑身都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他突然转脸,去看栏杆外黑漆漆的河水,河笼灯映在河面上也看不分明,偶尔水中会荡起一圈涟漪。
他像是着了魔,骤然起身就要往河里跳。
商烬陪夜司澄也喝了不少酒,不过他酒量不错,并没有醉,只是一个恍神间,看到夜司澄的举动,他吓了一跳,立刻就去拉他,“司澄,你干什么”
“太热了。”夜司澄神志不清,只皱紧了眉头,想挣开他。
商烬哭笑不得“那也不能往河里跳啊,我看你是喝醉了。”
他们那边的动静,打断了谢昭和安格的谈话,两人都下意识的起身走了过来。
而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起了一阵阴风,本来低矮的河水突然一瞬间暴涨,竟然漫到了他们所在的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