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百墨现在浑身烧得脑袋晕乎晕乎的,手里还抓着人,他听见这句话脑袋一轰,满脸茫然。
发情期
什么发情期
禹群盯着百墨脖子上的阻隔器,烦躁的啧了一声。
大意了。
因为有阻隔器,所以一开始根本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信息素异常。
再加上医生之前叮嘱过,因为毒素百墨会出现发热状态,所以在百墨一开始说热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往发情期的方向想过。
直到现在汹涌的信息素连阻隔器都拦不下,溢出到空气中,他才发现不对劲。
鼻尖萦绕着那泛着甜中夹杂着微微苦味却异常让人上瘾的青草香,与自己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绽放出令人欲罢不能的香气。
想想从少年一开始表现异常到现在都已经快三个小时过去了。
禹群浑身肌肉紧绷,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发情期来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身体异常发热和腺体肿痛已经是发情期爆发的征兆,发情期爆发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他也真是够能忍的。
oga的发情期并不是一蹴而就,在爆发前会有前潮,那个时候就需要注射抑制剂,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注射抑制剂,进入爆发期,oga所经历的每一秒都痛苦难忍,更重要的是在进入爆发期之后,抑制剂就不管用了
此时百墨用着那仅有的一丝清明从自己的脑海中找到关于发情期的概念,他之前看关于oga的性科普资料时看到过。
但他又没经历过发情期,他怎么知道
他难受地半眯着眼睛,难耐地喘息着,就像一只小猫般发出哼哼声,但就算这样,他依然不忘记瞪禹群,“妈的不是你跟我说,是毒素吗”还跟他说已经打了药,马上就好
他就是想着是毒素还一直在忍他就说什么毒素怎么这么像春药在他身体里不断烧邪火
骨头里像是有蚂蚁在爬,也像是有电流,总之就是浑身哪哪都不得劲。
百墨难受地在床上蹭来蹭去,他身上有伤,这一动一痛,倒还让他从那股挠心抓肺的瘙痒灼热感中解脱一些。
但这样又不免将伤口拉扯,绷带上又渐渐渗出血来。
禹群没办法,只能伸手按住百墨那不断动来动去的身体。禹群凭着强大的自制力压着自己身体中的欲望,甚至他冷静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异样,“你别动,我叫医生。”
然而叫不叫医生,其实禹群都知道结果。
“什么发情期还爆发了”医生在通讯那边发出震惊的声音,她头痛欲裂地说道“这,这进入到爆发期之后,一般的抑制剂就没用了啊,得用短效抑制剂但,短效抑制剂对oga身体伤害很大,他现在又是伤,身体里又是毒,我怕他扛不住”
“”
百墨听见,他不住地想往禹群身上蹭,但他用着那一丝理智挣扎地说道“什么扛不住,老子,扛得住”再这样下去他才是要扛不住了。
短效抑制剂是以毒攻毒,用的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方法。
以百墨现在的身体,只怕是真的扛不住。
“不用短效抑制剂怎么办”
医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让他自己熬过去,或者临时标记。”
不用抑制剂,那可不是只有这两个方法了。
禹群沉默了。
此时百墨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几乎靠到禹群怀里去,他听见,声音软软糯糯,还夹杂着喘息地骂道“这玩意td能熬过去”
此时超狼早已倒在地上,一副恹恹的样子。
禹群将人抱着固定着他不让他乱动。百墨的上半身靠在他怀中,他的手下意识地触碰上百墨的后颈腺体的位置,但却摸到的是阻隔器。
与他身体中沸腾的欲念以及他身上爆发开的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不同,他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到几乎残酷,“能熬,熬十个小时就能过去。”喉结一滚,他的指尖滑过阻隔器旁边的皮肤,引起怀中人一阵轻颤,垂下眼,他看着百墨,加上一句,“倒也不会死人。”
百墨咬着牙,闭上眼,深呼吸。
这是人说的话吗
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试图在脑子中想着别的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所以他开始算起来,十个小时,也就是睡一觉,他平常训练时间都不止十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