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轻笑一声“好”
永承侯老夫人直挺挺的身子往后倒下,两手扯起被子,连头都蒙住。
一柱香的功夫,打雷般的破嗓子在院门外喊道
”夫人我回来了“
”夫人,开门”
永承侯老夫人用被子蒙紧耳朵,死鬼,每回都天黑回来,闹得惊天动地
“侯爷,老夫人睡下了,要不明儿”
老侯爷无语问苍天,每回回来,夫人怎么都不待见她
兵蛋子们一个个说,回家就跟过年一般,欢天喜地。
第二天。
老侯爷掐着点到了安菊堂,径直坐在饭厅上首,瞧这一桌子菜,朗笑道
“还是夫人心痛我,都是我爱吃的,这大肉包子,扎实。”
说完,两口干掉一个拳头大的包子。
夹起一只半手大的饺子,一口干掉。
“这个饺子大,扎实。我就说外面铺子里不会做生意,手指大的饺子不够塞牙缝。”
永承侯老夫人白了他一眼“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嘿嘿,他家夫人就是好看,风韵尤存。
悉嗦悉嗦。
嗝
永承侯伸着脖子打着饱嗝,啪着肚子,饱了。
永承侯夫人斜了他一眼,暗骂道喂猪。
干掉了一盘包子、一包饺了、吸溜了一碗面条。
永承侯受用的嘿嘿一笑,他家夫人这小脾气,跟年轻时一模一样,几十年也没变过。
忽然,脑中飘过一道丽影。
永承侯扬起他那国字笑脸
“夫人,在回来的路上有个小丫头,跟你年经时那脾性一模一样。”
永承侯夫人脸色立马难看的阴起来,好哇,老不正经的还勾搭小姑娘。
筷子,一啪。
永承侯夹紧了屁股,双目圆瞪
“我可没有勾搭人。”
我说你勾搭人了吗
不打自招。
永承侯夫人冷哼一声,向着西面扬了扬眉头
“没有勾搭,那西院的两个崽子地里长出来的”
永承侯歇菜,呐呐半天
“那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
哼
永承侯夫人斯条慢理的喝了一口汤,又夹起一个包子,斯条慢理的轻咬一口。
每当夫人这般优雅时,就是与自己见外了,生气了
永承侯似回忆般,又盯着夫人眉眼打量,说道
“还有一件怪事,那小姑娘家夫婿的弟弟,跟夫人你年轻时长得很像。”
哟,有夫婿的小姑娘。
永承侯夫人神色松散。
随之,又紧邹眉头,说的什么话,人家弟弟跟我长得像。
一双风韵依在的美目盯着永承侯,永承侯就怕夫人这一双眼和一张嘴。
永承侯一本正经的,如学子面对夫子受训般,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夫人,我可不是开玩笑,虽说才六岁的娃娃,看那鼻眼跟夫人一模一样。”
六岁
跟她宝贝外孙差不多年经。
这死鬼,估计也是想外孙了。
永承侯夫人眼露悲伤,想起她那可怜的闺女,时而清醒,时而晕沉,如今连自己有个儿子都不记得了。
可怜她那七岁的小外孙子还不知流落何处。
他惹夫人伤心了
反省自己,没呀。
永承侯凑着脸“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永承侯夫人擦掉眼角的泪水,淡淡的说道“明天一起去郊外看看闺女吧。”
哎
说起闺女,堂堂的常胜将军也有几分落寞。
永承侯夫人压根就没想过,这大老粗,会整出,人在对面不相识。
等某一天事发后,永承侯夫人天天拿着鸡毛掸子,追了永承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