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上前扯了扯锁头,扯不动。
水绣瞧着沈三舅舅的神情说
“奶,这肯定是我们家的,看这门就开在这头。”
李婆子细细一想,是这个理儿。
弯着身子,透着门缝往里瞧,里头有个小院子,也有四间房。
我的个爷爷呢,那加一块,这处院子真大,哼,昨天还说没房间安置。
这可是白芷后头买的,重新建的制酒房与原来的酒窖打通,形成一个独立的院落。
李婆子横道“开门,开门。”
沈从树
“您老,闹也得有个分寸,这里是酒窖,没有姑爷的同意,谁敢开。”
李婆子“我就瞧一瞧。钥匙呢”
不答。
李婆子扯起嗓子“沈氏,小院子的钥匙呢”
头痛
沈从树吓唬道
“方姑爷手底上可是有功夫的,这两天就快回来了,惹着他了,有个万一,我们可不作保。”
那个男子,是个死穴,年前在院子里老粗的棍子不费力气的一脚踩断。天天戴着个面具,凶神恶煞。
那等等,且等白芷那死丫头进了贵人家,做了宅妾室。
她到时都,看都懒得看到那奸夫。
夕阳西下,灰蒙银暮挂满天穹。
悉悉嗦嗦的声音断断续续。
水绣苟着背,拿着一木棍子往窗户里桶。
“你干什么”
一道高大身影如幽灵般在水绣背后出现,水绣一回头,一道黑影与灰蒙的天色相接,只有堂厅歇射过,照了在眼角处,睛珠子惨人。
“啊鬼啊”
水绣吓的跌倒在地。
高大身影缓缓往下压。
“你你别过来”
水绣急速后退,冷汗都出来了。
“你这是干多了亏心事,连个人都能认出鬼。”
须眉,那个死丫环。
“你作死啊,你个死奴才,你敢吓人”
水绣吼道。
“你偷开我们家少夫人窗户干什么你想做贼”
须眉才不理她骂,夫人说了,谁都不可能动她,只有夫人和姑爷。
水绣还真打算做贼,听说白芷那丫头有好多手饰,玉的、金的、银的,好几套。
她就打算趁着没人,偷拿几样。
“胡说我就看看这窗户上爬了几只虫子,想捉了装起来,我才用棍子往里挑。”
须眉“哦。”
离开了。
水绣长舒一口气,辛好这丫环是个傻的。
第二日大早。
须眉端了一罐子虫子倒在水绣面前,说堂小姐喜欢玩虫子我送你一罐。
水绣有苦说不出,擅抖着用棍子一条一条挑进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