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致微微颔首,恭敬道“晚辈是外人,论理不该置喙您的家务事,既您如今问了晚辈,少不得要冒撞了。依晚辈看,躲躲藏藏不是办法,只有找出是何人在背后下手,才是个了局。”
郭老听了此话,回头看了看简葵,她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便叹气道“这才安生几日,又有这档子事。如今不知谁下的手,不知从何查起啊溪儿,你可有疑心之人”
简葵皱眉道“我方才疑心是范江指使人做的,但是细细想来又觉得不是”
郭老听了,皱眉摇头道“依你说,下手之人武功高强,且早有预谋,只怕不是范江。他前番带着李氏来投靠时,已如丧家之犬一般,哪里有这个能耐,支使这些人来做此事况他如今有求与我,若是对你下手,岂不是自断后路”
方其致也点头道“昨日你不是在庙会上见到范江了么,他若要对你不利,昨日趁着人多便出手了,何苦等到晚上回来再放火,岂不麻烦”
简葵又皱眉想了一会,忽然想到一人,于是抬头看向方其致。方其致也定定的看着她,似乎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问“你是在怀疑你那庶妹”
简葵想了想,踌躇的说“除了她,我想不到其他人。当初是她告诉我外祖父病重,我才急急的赶回来,她若是趁此机会对我下手,倒也容易。”
方其致听了,虽还有疑虑,倒也没有别的话说。
郭老在旁边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难道我郭家掘了范家祖坟不成,偏生遇上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生生要逼死我的溪儿才肯罢休”
方其致倒是淡淡一笑,说“郭老不必如此动气,若真是她下的手,倒是简单了。”
“如何简单了她如今已是攀上高枝,在太子府内,可恨我便是再生气,也无法为溪儿讨个公道了”郭老唉声叹气道。
方其致正色道“您老不必出手的,自有人会为范姑娘讨个公道,您只管养好身体看着便是,只怕不日便要出结果了。”
郭老狐疑道“谁你是说那土匪”
简葵顿时脸红了,咕哝道“外祖父,他他有名字的,他叫周磐”
郭老正欲发怒,看见她如此情态,忽然愣住,半晌才皱眉问道“溪儿,你实话对我说,你是不是对那土匪有了情意”
此话一出,简葵更是脸红,连旁边的方其致都有些尴尬,轻轻的咳了一声。郭老这才意识到有外男在场,问这个女孩子心事实在不妥,自己也是先干笑两声,说“我说那土匪为何给我派了郎中来,我早说他无事献殷勤,果然如此竟是打算我的溪儿呢。做他的春秋大梦,溪儿,你万万不可被他一时的虚情假意迷惑住了,土匪能有几个好的,一贯杀人如麻,翻脸便不认人的。”
简葵嘟嘴道“外祖父,他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