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春被周磐猛力一踹,此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疼,已是吐了一口血出来。狼狈的躺在地上,正想要挣扎起来,脸又被陆怀衷牢牢的踩住,只恨得目露红光,嘴里骂着自己带来的打手说“你们都是死的吗给我上”
那些打手得了主子的口令,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鼓鼓劲,正要一拥而上,却听周磐却冷笑一声,说“这些都是哪里来的脏东西,爷不想脏了手,来人,给我清清场。”
话音未落,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十来个彪形大汉,皆黑布蒙面,只无声无息的几个转瞬间,便把这帮乌合之众打得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看着散落在地上东倒西歪的打手们,周磐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些人便一拱手,又不着痕迹的隐入了围观的人群中。
简葵偷偷从周磐的怀里看着这一幕,惊得头发都站起来了,这边是墨金山庄实力的冰山一角那眼前这个土匪头子当真是太可怕了。她忽然隐约有点明白,为什么定王要千方百计把周磐拉进自己的棋局里帮助自己,这已经不是一个土匪窝这么简单了,怕不是一个庞大的隐形势力网吧。
张秀春被踩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些素日所向披靡,横行霸道的打手,一个个从天而降摔在地上,哎呦连声,哭爹喊娘,不由得胆怯了几分,却仍然嘴硬骂到“你们是谁也是那贱人的姘头不成我可是张统领的儿子,我爹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们有几条命竟敢动我你们若是怕了,便放开我,我不与你们计较,只是这贱人被土匪掳走,连累得我名声尽毁,成了人的笑柄,我非活剥了这贱人不成”
陆怀衷听了这话,收回脚缓了一下,张秀春只觉得脸上的禁锢消失,心里大喜,以为是这些人惧于他爹的名头,忙忙的就想爬起来。不想陆怀衷出其不意,又狠狠的一脚踢在他面门上,登时口鼻处鲜血迸流,门牙已是掉了一颗,鼻梁更是一阵剧痛,怕是已然断了。
他杀猪一般哭嚎起来,骂道“你们当真不怕死不成,你们到底是谁,有种报上名来”
周磐残忍一笑,说“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前番你欺男霸女,无人敢管,我便替你爹管教管教你。既你出言不逊,管不住舌头,便剁了喂狗。若有下次,就剁别的地方,看你还有多少可剁的。”
说着低头看了看怀中已然被吓呆的简葵,又缓了一丝口气,说“别在这做,脏了人家做生意的地方,也脏了大伙儿的眼睛。”说毕,便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随即又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几个蒙面人,轻轻巧巧的便把哀嚎反抗挣扎的张秀春拖了下去。围观诸人大都被他欺凌过,见他如今吃亏,都叫起好来,随即又爆出一阵阵的掌声。
不多时,张秀春又如死狗一般被扔回来,已然是疼得昏厥了过去,口中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胸前已被鲜血染红一大片。身下更是潮湿一大块,显然是吓得失了禁,尿了裤子,此刻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只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众人叫好归叫好,但不料想这场面如此残忍,不由得一阵战栗,纷纷惊呼后退,再抬头看这杀神一般的男人,更是心悸不已,不敢再吭声,热闹的大街,一时竟鸦雀无声了。
周磐也懒得再看他一眼,低头对简葵说“走吧。”一只手捂着简葵的双眼,另一只手臂牢牢的揽着她,往墨家客栈方向走去。直到拐过一条街,看不到身后的惨状,他才松开了手。
简葵没有看见眼前的一幕,只听喧闹的掌声忽然变成惊呼,便知场面势必非常血腥可怕,便也没有反抗,随他捂着自己的眼睛,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