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范氏的院子,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夏氏带着人站在门口朝这边观望,见到他来,忙福身行了礼。他无暇理会,大步跨进了院子。这个院子倒是灯火通明,乌泱泱的站了一地的人,两个婆子和一个丫头跪在院子中间的地砖上。
他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见到他来,众人都上来行礼,汪嬷嬷道“今晚送食盒的婆子来给范姑娘送饭,发现她的午膳纹丝未动,禀告给老奴知道后,老奴带人来看,便见到这丫头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榻上,范姑娘已是不知所踪了。”
陆怀衷听罢,便朝茵茵望去,只见她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手腕上还有被绳子勒出来的淤痕,可见下手着实不是很轻。他心里顿时有点疑惑,因为那日从火场里逃出来,他亲眼看到范氏是如何护着这个丫头,如今竟然舍得这样下手
“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他朝茵茵示意道。
茵茵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说“回二爷的话,今日早起姑娘便说身体不适,要在屋里休息,不让奴婢进去打扰,奴婢便一直呆在西边自己房内,后来听到姑娘唤奴婢进去倒茶,奴婢刚刚进去,就被姑娘从后面推倒,用绳子绑了起来”
旁边跪着的看门婆子怕把罪责都算到自己头上,急忙开口骂道“你竟是死的不成,她一个女子能有多少力气把你绑成那样,你竟不反抗”说着,还伸出手去推了她一把。
陆怀衷不由得大怒,说“越发没规矩,是我问话,还是你问话”婆子吓得忙忙的退了回去,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了。
“二爷,着实是姑娘忽然出手,奴婢没有反应过来。待奴婢反应过来告饶的时候,姑娘已经把奴婢捆得严严实实,反抗不得了请二爷明鉴”茵茵忙哭道。
“好,好。那她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她叫我老实呆着不要喊叫,到晚膳时候便会有人来救我。”
“她没说为何要逃走么”陆怀衷忍者最后一丝耐心问道。
“她说说有人想害她,若是不走,便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陆怀衷的视线落到墙角摞起来的椅子上,顺着视线往上看,是桂花树。他又走出院子,夏明珠迎面便笑道“二爷,可查到范氏是如何逃走的了”
陆怀衷一字一顿的说“你难道不知”
墨金山庄明火执仗的搜到后半夜,依然连简葵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搜到。陆怀衷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命人速速送信给周磐知道。
这厢周磐已经让人把范成福的庶子庶女都看管起来,又带着人去追索范成福其人。刚出城门,便远远的看见一人一骑飞驰而来,疾奔到自己面前方急急停住。定睛一看,竟是陆怀衷的下属谷六,知道是山庄出事了。心中一紧,问道“何事这样急”
谷六忙忙的滚下马,跪在地上道“大爷,那锁在后院的人质范氏逃走了,二爷搜遍了山庄没有找到,特特让我来回禀您知道。”
听得范氏二字,周磐是又惊又气,立时翻身下马,一把揪住谷六的衣领问“如何便逃了几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