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被宋慎毫不客气地直接劝退之后,所有学生们都沉默了。
哪怕他们都很看不惯这货,哪怕李世民早在今天上课之前就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才能让这李三郎滚出去,但当他们真的见到这场面之时,还是不禁心有戚戚焉。
原来,不是每个学生犯了错都可以被原谅的……
在这个系统空间内,宋先生拥有绝对的权力,完全不容置疑!
良久。
朱由检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众人不由得齐刷刷看他,满眼都是震惊——
你个新来的,好大的狗胆,我们都不敢这会儿说话,你怎么敢的!
但朱由检管不了那么多。
他踌躇片刻,还是将自己想问的问题给说了出来。
“先生,您先前讲了许多事情,对我很有启发,不过有个问题,我实在是太想问您了,不知您能否解答?”
宋慎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崇祯皇帝在他的印象里其实真的不咋样,很少有一个皇帝能集优柔寡断与刚愎自用于一身,跟个超雄儿似的一天到晚只知道下命令——失败——恼羞成怒杀人——循环往复。
说他烂吧,他比万历勤快得多,但你要说他好,他上位之后勤勤恳恳做的这些事情还特么不如万历那会儿呢。
真的非常难评价。
等会儿要是朱由检要自己评价一下他,要如何简明扼要地说呢?难道把百科生平和后人评价背一遍?
好像也不是不行……
宋慎脑子略微放空了一些,但还没忘记自己在上课,于是随便点点头:
“你问。”
朱由检拱手郑重行礼,目光殷切地盯着宋慎问:
“照先生的看法,如今是崇祯二年,我若凡事都听诸位同窗、祖宗与先生的教诲,能否挽大厦之将倾,救大明于水火?”
这特么啥问题?
宋慎用一种非常意味不明的眼神扫了老朱家所有人一眼,端起保温杯喝了口水。
然后,他走下去拍了拍朱由检的肩膀,宽慰道:
“你要我说,我只能告诉你,明末这个烂摊子谁来都没有用,哪怕朱元璋和朱棣他俩捆一起去明末走一遭,要想救国,想改变最后鞑子入关的结局,最优选择也是重新走一遍大明立国的老路,而非在朝廷里替皇室扫清天下。”
“当然,这种非常主观判断的问题嘛,我说的不一定对,只是你现在要问我,我看法就是这样子。”
所有人都惊了。
重走一遍大明立国的老路,那他娘的不就是造反吗?
老朱发家的经历大家都知道,传说中的开局一个碗嘛,但问题是崇祯本来就是皇帝,是一国之主,是大明名正言顺的皇帝,他要造谁的反?
现场唯一一个自己造自己反的人……恐怕只有朱祁镇了吧。
嗯,复辟怎么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造反呢。
扯远了扯远了!
朱元璋使劲儿挥挥手,将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出去,而后看向宋慎,满脸凝重。
“宋先生,您这意思是说,到了崇祯年间,哪怕是他刚刚即位没多久的崇祯二年,大明也已经积重难返无力回天了?”
“咱们这儿可是有这么多的帝王将相在啊,老朱家的都抛开不提了,前头那儿始皇帝,汉武帝,唐太宗,哪个不是人杰中的人杰!还有,谋圣张良、房玄龄、长孙无忌,这些也都是可以力挽狂澜的角色,这么些人捆一起,难道还救不回来一个区区明末?!”
说到最后他唾沫星子都在狂喷了,显然是激动得有些过了头。
也难怪他那么激动。二世而亡的大秦,宋慎能以另一种角度剖析出其灭亡的根源问题在于制度;困扰大唐三百年的门阀,宋慎也可以点拨李世民,让李二这货在唐初就找到办法釜底抽薪。
甚至是李隆基即将面对的安史之乱,看着危若累卵,实际上只要李隆基停止作死努力几年,这件事还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起码能为盛唐再续命几十年百来年。
大明,那就更多了,藩王制、海禁、火铳等等,听那意思还有如今没讲到的部分。
怎么一说到明末,宋慎就是这副大夫出来告诉病患家属准备棺椁的模样呢?
凭啥啊!
宋慎皱着眉头看向他,语重心长:
“别的我都不说,就一件事。”
“你觉得朱由检这人的本事能比得(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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