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朱厚照、朱由校这三个短命鬼,后面两个不知道是不是好皇帝,但是朱祁钰肯定是比朱祁镇要能干的,好皇帝就不能多活两年么?
更何况,这对太子的教育,和对普通皇子藩王的教育,那能一样吗。
朱棣自己就是体会最深刻的。
他年轻时候虽然大家都在大本堂内读书上课,但显然大哥每天都忙得脱不开身,又是要替父皇处理奏折,又是要练习骑射,还有诸多课业要温习,这样的高压教育只有他一个人在承担。
如今,朱棣当了皇帝,前两天紧急立了太子,也已经想明白了朱高炽绝对是更加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
朱高炽从小就是个喜静不喜动的,性格沉稳、爱读书,做事大气端方,哪怕朱高煦比他身体强壮能冲锋陷阵,又如何呢?朱高煦甚至还比不上年轻时的自己,至少自己少年时期的课业还能看得过去,也没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事。
皇位的继承一定是按照嫡长子继承才最优,如果嫡长子是个朱祁镇这样扶不上墙的废物东西,那就多生几个儿子,多培养嫡次子、三子,总能找出一个好苗子来。
但是其他皇子就没必要教得那么出色了,否则如果教出第二个靖难的燕王来,又是一片大乱。
这个思路,相信后世子孙都能明白,所以——
临时找上来顶包的,能不能干好当皇帝这件事呢?
朱元璋的脑回路也诡异地跟老四撞到了一起去。
他瞟了一眼朱棣,幽幽道:
“你这脉的子孙好像都不大长命啊,二三十就死了的未免也太多了些,儿子都没来得及生,哪怕生下来了也就是个幼帝,能当个啥好皇帝。”
朱棣憋得面色通红,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要问的事情。
他转向朱由检,问:
“是哪个混账玩意儿将朕的庙号改成了成祖的?!”
朱由检刚才回答的时候倒是没想那么多,但现在朱棣本人就站在了面前,这件事又本来就很离谱,所以朱由检沉默稍许,才有些迟疑地回答。
“是……是我方才说过的世宗皇帝朱厚熜,年号为嘉靖。”
“因为他是依照兄终弟及这个祖训即位,但他与武宗皇帝并不是亲兄弟,而是小宗入大宗,所以他与武宗不是一个父亲所生的,这个,您理解吧?”
朱棣额头青筋突突突地跳。
他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暴躁了: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有话你直说,不要弄那些弯弯绕,我们时间紧!”
朱由检不敢再多说,只能尽量简单地平铺直叙:
“当时他想让他的生父兴献王入太庙,但朝臣不同意,大致是由于按照规矩他算是继承了孝宗皇帝——也就是武宗父亲——的皇位,所以按理说他应当是被过继给了孝宗。”
“而世宗也不同意这个说法,当时朝廷已经找不到人继承皇位了,他是被求来的,并不是他想要……”
“两方因此爆发了大礼仪事件,最后朝臣妥协。”
“太庙内那时已经被供奉满了,他没法再将兴献王加进去,于是就将太宗皇帝的庙号给改成了成祖,再将仁宗皇帝,也就是朱高炽的牌位给请了出去。”
“事情就是这样。”
朱棣一双手死死捏着自己旁边的桌面。
他是个正经上过战场冲锋陷阵的武将,这要是普通桌子,怕是已经被他给捏碎了。
但这里是系统空间里,所以朱棣捏不碎,只能暗自咬牙,差点没把牙咬碎。
朱元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朱厚熜倒是又有脑子又孝顺啊……?”
“给你把庙号从太宗改成了成祖,让你这功绩跟咱抬到了一处来,拍了好大一个马屁,也算是替搬走你儿子牌位这件事给赔罪了。”
朱棣只想呕血。
但是眼前是亲爹,他没法发脾气。
他捂着额头,强忍着怒火,忍气吞声解释:
“父皇,您听我说,我没觉得这是个孝顺的,我恨不能把他弄死……”
朱标在旁边看得好笑。
其余学生也都想笑。
就算是时代比较久远、并不在意什么庙号谥号的嬴政和刘彻,在经历了这么多节课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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