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孩子,眼中满是欢喜。
她身旁的宫女低声劝道:
“娘娘,不如奴来抱着皇孙殿下吧,您这才刚生产过没多久,抱一会儿或许就腰酸背痛的,还是奴这种做惯了粗活的有把子力气,别累着您。”
吕氏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语气淡淡:
“既然伱知道自己是个做粗活的命,那就别在这里碍事。”
“小皇孙也是你能碰的?你不是乳母,也不是后妃,更没有生产经验,若是一个不注意磕着碰着甚至摔着,你家里几条命够赔?”
“滚出去。”
那宫女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确实对育儿没有太多了解,她被骂得脸色发白,但一时间不知要如何是好,只能老老实实地退出这座偏殿。
但正当要出去时,吕氏又将她叫住了。
“去库房里再支几份上好的笔墨纸砚来,本宫要替小皇孙多抄抄佛经祈福。”
此后,百花殿内再没有任何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宋慎在坤宁宫坐立不安,就跟屁股下面有指压板一样。
马皇后虽然察觉到了他的焦虑,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十分耐得住性子地安静等着。
直到夕阳将至,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
毛骧通报的声音终于再次出现在门外。
马皇后让他进来后,毛骧刚进屋就直接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他激动又小心压着声音开口:
“皇后娘娘,果然不出您所料,吕氏今日按捺不住,联系了外头!”
殿内,宋慎和马皇后齐刷刷坐直了身子,就连屏风背后的朱标和朱元璋也忍不住探出头来,拼命使眼色让他别卖关子。
马皇后催促道:
“联系了谁,怎么联系的,说了什么,快一一道明。”
毛骧被这么多双尊贵的眼睛盯着,其中还有一双是个瞎子的,不由得脊背发凉。
他不敢拖沓,语速极快道:
“得到所谓的小皇孙后,吕氏喜出望外,但没有声张,一直闭门不出,期间她只是叫了个贴身服侍的宫女出门,去库房支了几份上好的文房四宝,说是还要去佛堂为小皇孙抄经祈福。”
“有了臣的暗中允许,库房那边连盘问都没有,径直就将东西给了。”
“而后,吕氏就一直在佛堂呆了一下午,臣本以为她能沉住气等一等再说,后来有个小太监进去了,是去给送茶点的,他进去前后的神色略有差异,出来后显然看着有点贼眉鼠眼,臣察觉不对,就等他离开侧殿后将他扣住搜身。”
“一搜就搜出来了一封信。”
“那信正是吕氏今日用新支的笔墨和贡纸所写,她甚至还用了另一种笔迹,跟她平日供奉的佛经字迹全然不同,依臣愚见,她怕是两只手都能写字。”
说到此处,毛骧还看了看屏风背后。
见朱标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同意这个说法,他才接着往下说:
“臣盘问了那传信的小太监,他并不是吕氏安插在东宫的人,只是平日里受了她的恩惠,这次也是收了两支翠钗,才会趁着宫门关闭、宵禁未至之前出去帮忙送信。”
“他说,他只需要将信送到宫门守备处,后面自然有人会帮忙送出去,他也不知道信要交给谁、送到哪里。臣看过信后,上面的口吻显然是女儿对父亲的,内容更是有些……有些骇人听闻了。”
毛骧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须知,仪鸾司其实就是后来的锦衣卫,他们的职责是类似的,只是后者已经摆在明面上过了路数,拥有更大也更有保障的权力,可前者做的事情与后者几乎没有区别。
都是监察百官、替帝王执法的刀子,见惯了世间龌龊事。
连他都觉得骇人听闻,能是什么好事情?
宋慎当机立断:
“皇后娘娘,臣是不是该告退了?”
马皇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你先好生坐着,本宫都说几次了,叫你放心,有本宫一日的命,便有你一日的活路,莫要担心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好好做事才是正理。”
宋慎暗自叫苦。
他是不喜欢吃瓜吗?错,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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