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徐妙云不甚赞同地看着他:
“大哥,你今日下午在三大营门口那样子,看着已经喝多了,今晚还要这样喝,莫不是有了酒瘾?”
徐允恭先是一愣,而后悚然。
他愕然看着妹妹:
“下午的事情,你看见了?看见多少?”
徐妙云平静道:
“全都看见了。”
“我原本是想去军营里找你,但刚看见你,就是你醉醺醺被人扶着从烧刀子铺里出来的模样。当时我不放心,于是叫车夫往前跟着看了看,而后的事情,大致都看见了。”
徐允恭喉头滚了滚,想说什么,又觉得朱棣和嫡母在这里,不太方便讲话。
他在顾虑什么,徐妙云自然清楚。
于是徐妙云停顿片刻,看向了母亲:
“娘,您先回房吧,我有些事情要跟大哥说。”
谢夫人本来正高高兴兴准备给女婿布菜,刚才听见徐允恭挑衅的时候她就已经很不舒服了,结果这会儿女儿非但不向着自己、不向着女婿,却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说了起来。
似乎,还有什么不太方便让自己知道的事情。
她当场就拉了脸:
“怎么,咱们母女间还有不好说的吗?”
徐妙云面不改色地微笑:
“您的御下之道,今日女儿已经见了几次,实在难以恭维,而女儿现在要说的事情也十分紧要,若您不想让徐家出事,最好还是回避一下。”
谢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浑身发抖。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怀胎十月、亲手养大成人的女儿,此刻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尤其还是当着王爷女婿,和那个非亲生嫡长子徐允恭的面!
这不是把她的脸放在地下踩吗?!
“好,都出息,都出息得很!”
谢夫人豁然起身,指着女儿怒道:
“日后你要有什么事情,别指望我这难以恭维的母亲便是了!”
她愤然离开,走的时候把厅堂的门摔得砰砰响。
朱棣喝酒不是个含糊的,刚才说喝就喝,本来已经对着瓶口喝了半壶了,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儿。
他茫然地看着妻子:
“妙云,你这是……”
徐妙云也看向了他:
“殿下,今日你面圣,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朱棣先是“啊”了一声,而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道:
“伱走后没多久,大概两三刻功夫吧,有人似乎来禀报了什么事儿,父皇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怎么了,难道是关于父皇的?”
虽然前后加起来,他确实只面圣了两三刻钟,但聊事情只聊了一小会儿,大哥朱标说话还是挺言简意赅的,辅导班那事没多久就说完了。
紧接着,就是父皇的腰带加靴子一顿毒打。
那可是真真硬揍了快两刻钟——换算下,就是半个小时。
至于为什么那么早就打完,但他现在才到徐家……问就是母后和大哥找太医来给他上伤药了。
朱棣把后半截咽回去,不打算在妻子和大舅哥面前说这么丢人的事情。
但他没想到,妻子压根也不关心他挨骂还是挨揍了,听完就看向了徐允恭。
“大哥,你应该听我娘说了我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吧?那时候王爷差不多刚面圣结束,你自己算算时辰,他是快马加鞭过去的。”
徐允恭面色瞬间一凛。
他当然知道妹妹口中的“他”在指谁,这也是为什么他刚刚要问徐妙云看见了多少。
斟酌片刻,徐允恭看向朱棣,意有所指:
“这事情,是不是单独说比较好一些?”
朱棣脸当时就黑了。
怎么,你们兄妹俩要谈事情还得避开我?搞搞清楚,你妹妹现在是我媳妇!
他本就喝了小半壶酒有点上头,这一气之下便要发火。
但徐妙云拉住了丈夫,对哥哥低声道:
“都是自家人,我娘是个拎不清的你知道,但王爷是可以信任的。”
“而且说到底,虽然我们日后要去燕地,可是自家人终究还是自家人,日后互相帮扶,总得清楚底细吧?”
徐允恭仔细想了想,感觉也是这个理——
这一家上下,他估摸着就只有这妹妹是个有出息且拎得清的,而且妹妹能被养成这样,也是因为小时候父亲时常在家里。但如今父亲常年戍(本章未完,请翻页)
记住手机版网址:m.bqgw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