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梳头一样,非但能把头发里的虱子给梳走,连头皮都能给你薅烂。
“各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吧,刚才他那血都止不住了,这会儿好容易才停下,我都不敢乱动拔刀,但又得赶紧找人帮忙抬着他去找医士,只能就近找,你们帮我一把行不?”
张唯不知道他要干嘛,但依言照做。
这酒表面上叫烧刀子,实际上在张唯心里,它已经更名为酒精了。张唯可没忘记之前宋慎跟陛下说起酒精用处的时候,最初提起的就是它可以治疗外伤,防止伤口腐烂,而宋慎既然能弄出这类东西,说明他对于伤口处理也有所涉猎,听他的虽然不敢保证一定能行,但也不可能出什么大错。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道:
宋慎边吩咐边觉得心好累。
这个伤本身就已经足够离谱了,可谁能想到,最离谱的还得是这受伤的过程!
张唯本来是想自己推着宋慎走的,奈何他本身是个文官,体力不好,跑两步就有点喘了,身后的军卒们有两人架着徐允恭,其余人见状实在是急得很,一把扯开张唯,自己来推轮椅,一个木头轮椅愣是给宋慎坐出了推背感,好悬没给他推吐了。
应天府,从皇宫出来的路上。
“我亲眼瞧见他跟另一个兄弟从军营里玩闹着出来,俩人拿着带鞘的刀在路上互相锤,本来也就当棍子使使,那刀鞘也不是那么容易滑的,可不知道为啥,张老三那把刀的刀鞘突然一下掉了,他着急忙慌要去捞,因为在军营外头拔刀回去是要受罚的,结果那小子左脚绊右脚,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军卒们齐刷刷摇头:
除了喝得上头的徐允恭还在迷糊之外,所有人都听得极其傻眼。
没有锈迹,那破伤风的概率还不是很大,救人的机会也大很多。
他倒不是真的着急一个素不相识普通军卒的死活,只是,如今恰好碰见,手边又有一壶酒精,若能实地试验一番,日后陛下问起来他也方便有个交代。
要不然电视剧里为啥所有人都能用上?
“从明兄,你把我的手放到他受伤那条腿的大腿根位置。”
“你们几个,随我去抬人;你们几个赶紧跑回军营去叫医士,带金疮药和干净麻布那些来!快快快!”
宋慎想了想,还是不能相信这群大头兵能够严格遵循止血带的使用规范,于是吩咐道:
军卒们病急乱投医,听到他吩咐也顾不得太多,一眼看见烧刀子店门口有几根条凳,还有一条迎风招展写着“卖烧刀子”的白布招牌,跟群土匪似的拿了就跑,比雁过拔毛还要雁过拔毛。
他上辈子本身并不是医护人员,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今天敢上场不是别的,是因为上辈子去当过抗震救灾的志愿者,经历过简单的急救培训,能够处理基本的伤口和紧急情况。
“等等,你们这样弄肯定不行,就算是医士来了,胡乱搬动只会造成二次伤害。”
都他娘的什么事儿啊!
此时此刻,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有同样是今天休沐出来的军卒,有与伤者相熟的在着急照看,还有军营门口卖炊饼卖吃食摆摊的贩夫走卒。
“您看这样行不行?”
今天这种贯穿伤,如果是他本人动手的话,他敢确信自己比大明朝的军医要强一些,可正如张唯所言,从一个有可能伤到了大动脉的伤口处拔刀,这不是谁都能操作的,他自己都没有把握,更何况是闭眼指挥这帮没有任何急救学习经验的军卒?
沉默片刻,宋慎问:
他听到已经近在咫尺的哀嚎声,先问:
“扎在张老三腿上的刀,可有锈迹?”
“我按着,你们拔刀。记住,一定要稳准狠,不能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百姓们害怕军卒,甚至比害怕土匪还要多。
刚才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在宋慎让人给张老三强制屈膝之前,地上流了好多血,出血量并不少。但就那一个动作,经过片刻切割衣物的时间后,伤患的出血已经变得很少,所以宋慎的法子肯定是有用的。
张唯茫然不知,看向周围军卒。
“还有,如果第一次按压松开后不是流血,而是仍然有血喷溅出来,立刻告诉我。”
烙铁……
跟张老(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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