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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说忌口就忌口吧。”
张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哪怕宋慎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知道陛下如今有多看重宋慎,这要是违背了他的心意,到时候再见到“陈国瑞”时宋慎随口说上几句,张唯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他正要抬脚进店,背后却忽地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张御史,宋大哥!”
俩人同时回头——实际上宋慎这个瞎子也看不见啥,但有人在背后喊,不管能不能看见都是会下意识回头的。
张唯看见人那一瞬间就有点懵。
他愣了一秒,就扯着宋慎低声道:
“是徐家小子,徐允恭,等会他过来了你就悠着点别说话,我先跟他说说你失忆的事情,过后再有什么也不怕冒犯了。”
宋慎要不是个瞎子,这会儿怕是眼睛都已经亮成灯泡了。
好家伙。
之前才刚吃过徐家的瓜,今天就见着正主了?
他也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
“好好好,你放心,我肯定不说什么冒犯的话。你去跟他先聊两句?”
张唯应承下来,便转身乐呵呵地冲徐允恭走去。
徐允恭今年十八岁,正是青春。他虽然是魏国公府的嫡长子,是整个应天府里掰着指头都有数的贵公子之一,但从外表却完全看不出来。
因为他现在穿着一身与普通军卒们一般无二的短打衣裳,看着很朴素,且由于常年在太阳下暴晒练武的缘故,皮肤显得黝黑,身材也是精瘦的,混在一群士卒里压根就没任何特殊之处。
张唯刚打眼一看也有点惊着了。
这毕竟是国公府的公子哥,怎么这幅打扮?
“你们先进去,我聊两句就来。”
徐允恭却似乎全然不在意张唯的愕然眼神,只跟自己身边的那些军卒们说了两句,便也向二人走来。
张唯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冲他拱拱手,道:
“徐公子,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呢?”
徐允恭笑着摆手:
“别叫什么徐公子了,我在军营里都没跟他们论这个,大家都混在一起演武,没什么高低贵贱的,我爹当年也是这样出来的。”
“张御史,您怎么同子畏兄一道出来了?”
他眼神打向旁边双目无神的宋慎。
张唯秒懂,低声解释道:
“子畏的事情,想来你也多少有所耳闻。他除了眼睛看不见之外,很多事情也已经记不起来,以往认识的人也大多不记得了。”
“或许是这次受到的打击太大,前阵子他就从宋家搬了出来,如今恰好住在我家隔壁。你知道宋龙门是我的老师,如今子畏想出来走走,我就跟着他一道逛着,这对他康复、恢复记忆都有好处。”
“允恭啊,他毕竟忘了很多事情,等会儿说话要是有什么奇怪之处,你多担待着些,啊?”
徐允恭一听这话,当即肃然拱手:
“那是自然!子畏兄比我年长七岁,当年我还什么都不懂时,他便总带着我读书,哪怕我是武将之后他也没嫌弃我,多少文人都做不到这点。就冲这,我也不可能落井下石!”
两人又嘀嘀咕咕一阵子。
宋慎在一边听得很是无语——他只是瞎了,又不是聋了,这俩人就在旁边大声密谋,真当自己摔坏了脑子啊?
不多时,张、徐二人便一同走到了宋慎跟前。
张唯还是那副笑模样,冲宋慎说:
“子畏,今日允恭是带着军营里的兄弟们出来喝两杯,他们结束演武后有两日的休沐,这期间喝醉了是没什么的。”
“你不是好奇这烧刀子究竟能烈到什么地步吗?总归我这量也浅,趁他们几个在,你就灌他,如何!”
宋慎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张唯到底在干啥。
他今天过来,是想看看陈国瑞推进的进度如何,有没有让工坊把酒水的度数偷偷给蒸馏得高一点,而度数这东西,现在没有专业设备也测不出来,可不就只能靠人体测量法了吗?
徐允恭和他带来的大头兵们,就是今天的小白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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