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知道啊,不就是让那工序再来一次?”
“但是这烧刀子本身就已经很烈了,如今蒸煮的次数是最合适的,要再多煮几次,非但会平白消耗许多酒,而且也辣的根本不能入口,酒量再好的都得一杯倒,何必呢!”
“哪怕是在军营附近卖,那些兵喝个一碗就东倒西歪地回去挨骂,你觉着日后还会不会有人来买?”
朱元璋自己喝酒喝得不算多,但他之所以下了禁酒令,就是因为知道了酿酒的流程,也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烧粮食。
如果是国力鼎盛的时期,那粮食高产,拿出一部分来酿酒倒也无妨。可是如今天下初定,百姓们本来就需要休养生息,粮食储备不算多,拿来酿酒实在是太浪费了。
酒的原料都是粮食,也有果酒,但那比较少。
而烧刀子的原料是一种如今种得比较少的粮食,叫蜀黍,也就是糜子米,后来被叫做高粱米。除了酿酒之外,这种米也可以用来做饴糖和做醋,当然也能吃,但穷苦人家才吃这个,富贵些的都吃精米之类的。
朱元璋是农民出身,对这些事情更加了解,所以在知道酿酒过程中需要多次蒸煮提高烈度、消耗许多粮食后,就更是不愿意这东西多弄。他把应天府的烧刀子弄成皇商,甚至让人直接在后院里酿酒,飘香十里,就是要敲打其他人——
这生意是皇家专属的,你们要是想搞,那就别怪咱不客气!
而宋慎听见他的话,有些惊讶。
“你知道这酒是蒸煮出来的?”
“噢,也对,你们供应原料,要么是卖给他们酒曲,要么就是给供应酒罐酒缸之类的,或是卖高粱米……”
想了想,宋慎如实说道:
“陈叔你说的没错,如果这酒的工序再多几次,确实会烈得不能入喉,但是我要的就是这种不能入喉的酒。”
“我方才喝了一点这烧刀子,感觉应该有个四十多度的样子——这个是我的算法,别在意——总之,若能再多蒸煮提纯几次,烧刀子就不是拿来喝的酒了,它也可以是救人命的东西。”
朱元璋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玩意儿?烧刀子还能救人?
他狐疑道:
“你说的救人,不会在北方冬日严寒之时,出门在外喝酒暖身子的那种救人吧?”
宋慎笑着摆手道:
“不不不,当然不是。”
“我说的那个不叫酒了,叫酒精。都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但若真把酒酿成了酒精,它的作用就大不一样了。”
“举个例子,战场上有很多将士受伤,分明当时还好好的,伤口也不严重,可若是天气炎热,那伤口便很容易快速红肿流脓,从而腐烂,若不将伤口全数挖去甚至可能会莫名死去。而若在冬日,伤口腐坏的概率就比夏日要少,我说的可对?”
一桌子四个人里,除了讲话的宋慎,就只有张唯是个文官。朱元璋当年就是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而他旁边站着的蒋瓛是仪鸾司的人,平日除开监视百官,遇到需要打斗的情况也不少。
后两者都很清楚宋慎所说是真的。
朱元璋来了精神,追问: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我家有车队出去运货物,总遇到山贼那些,打斗起来常常受伤,而夏日和冬日伤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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