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依旧神色淡淡的。
唐卉咬牙,硬生生吞下心口怒火,一再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再镇定,好一会儿她才无视南湘云淡风轻的态度,找回自己的理智。
她望着南湘,用平常的口吻说“南湘,我们唐家在沪市很有排面,也是沪市最先发家的企业,有底蕴有关系,是你和纪随舟这样无家庭无人脉的小老板比不上的。”
“所以呢”南湘问。
“所以,你不要惹我,后果是你承受不住的。”
南湘笑问“所以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让你放过康店长。”
“哦,你是来威胁我的”南湘问。
“威胁”这个字眼让唐卉心里舒服多了,手里面仿佛有了压住南湘的筹码,她终于可以神态自然了,当即抱臂,说“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南湘不为所动“那你恐怕威胁不到我。”
唐卉一怔“你什么意思”
“抓康店长的是公安,不是我。”
“是你报的警”唐卉指出来。
“没错,但是,康店长不仅仅是指使人闹事儿吧。”
唐卉放开抱着的双臂,问“他还干了什么”
“这个得问公安了,仅仅是指使闹事的话,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南湘转眸看向不远处的依人制衣店说“唐小姐,又有公安到你们店门口,这次他们找谁呢”
唐卉闻言看过去,真的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依人制衣店的门口,她心下一慌,下意识觉得公安是来找她的,一定是康店长供出了她,是她授意康店长大闹一湘服装店的,她突然感觉害怕,她立刻望向南湘说“南湘,我们和解”
“和解什么”南湘问。
“是我,是我指使一对夫妻到一湘服装店闹事儿的,我们和解,我赔钱给你。”看着公安朝这边走来,唐卉急急地和南湘说“我刚才和你说了,我家很厉害的,我哥是老板,他很疼我,如果你真的伤害到我,我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唐小姐,这是你和解的态度吗”南湘笑问。
“我”
唐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是因为纪随舟的横空出世,威胁到了唐家的发展,唐家拿纪随舟无可奈何,所以才把目标对准南湘,试图分散纪随舟的注意力。
她知道南湘是没有上过大学的农村女人,带着这种想法,她从开始就看不起南湘。
哪怕南湘一次次打她的脸,一次次把生意扩大,她依旧觉得南湘是走狗屎运,是在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南州人面前才能赚钱。
南湘的格局、思维和眼光根本和她不是一个档次。
因此她敢明目张胆地授意康店长闹一湘服装店,料定南湘开不了新店,结果南湘不但化解了,还通过闹事夫妻揪出来康店长。
也不知道南湘和公安说了什么,公安这几天挨个找依人制衣店的员工进行保密会话,打的她这个老板措手不及,她就从沪市跑过来找南湘。
她也是第一次和南湘打正面,心里对记南湘的轻视还没有收起来,就看到南湘的美丽、淡定、聪明、气场等等,压的她根本施展不出来她平时的聪明才智。
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自己没做准备就来找南湘,搞的自己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镇定,一会儿要求和解,一会儿又放狠话,完全没有重点,根本撼不动南湘。
这一刻她才发现南湘是个狠角色,她丢掉心里的优越感,姿态放低了说“我们和解,我赔你钱,多少钱都行。”她是指使康店长的人,可是她不能进派出所,进去肯定要拘留几天,这样太丢人了,她慌起来。
“我不要赔偿的。”南湘轻声说。
“那你要什么”
“公平。”南湘吐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