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园中玫瑰花,高贵而惊艳。
当它孤零零的立在风中时,剩下的只有数不尽的凄凉。
顾母最终被确诊为渐冻症早期,经过药物治疗,已经可以自行活动身体。
暂时没有什么事,可顾言能看的出来,老夫妻俩越来越憔悴。
许穆闫打了一盆热水,端到床前,将毛巾交给顾麟安后就避嫌离开。
到了顾麟安帮江晓娜擦拭身体的时候了。
原本很甜蜜的行为,此时看来带着些许悲伤,顾言不想打扰他们,也转身出了病房。
“顾言”许穆闫见顾言出来,轻唤一声,看着她淡漠的表情,有些心疼。
“难过就哭出来,别忍着。”许穆闫就站在她面前,她需要,他随时都可以。
“没事,局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晚上再过来。”
顾言深吸一口气,不管怎样,工作还是要做的。
“我送你。”
许穆闫跟着顾言出了医院,叫了一辆出租车,车上顾言头贴着玻璃,看着窗外发呆,他试探着靠近顾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玻璃太硬了,靠着我吧。”
许穆闫伸手整理顾言额角的碎发,轻抚着她的头“别太难过。”
她靠着许穆闫肩膀,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轻轻点头。
就让他作为弟弟,靠一靠吧
顾言整理好结案报告,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中午了,说好今天晚上回去陪顾父吃饭,可不能迟到。
合上电脑,顾言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手工毛衣,一条牛仔裤,从衣柜中取出一件短款棉衣,便准备出门。
开车路过医院时,顾言抬头看了一眼,那家甜品店已经被封,听说廖医生也被停职了。
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想起还在医院没有醒过来的许穆闫,开出几十米远的车又掉了头。
还是去看一眼吧,免得回头陈局长问起来没办法回答。
她知道许州一直守在许穆闫身边,想着该吃午饭了,便在医院楼下的便利店中买了一些吃的带上去。
病房内,许州正按着许穆闫的身体,为他松弛肌肉。
顾言见状感叹许教授真是有情有义,这要不是父子她就倒立洗头
“许教授。”
顾言轻轻敲门,见许州看向自己,才提着东西进去“我来看看许穆闫,他怎么样了。”
“医生已经下了通知,这周内醒不过来就很难了。”许州摇头,表情也很无奈。
他尝试过用催眠的方法刺激他,让他醒过来,可在执行的过程中他发现,许穆闫对他很抗拒,催眠没有成功。
许穆闫现在处于半植物人的状态,想要一周内将他唤醒,并不容易,顾言也缓缓低头,望向那张憔悴苍白的脸,心中莫名心疼。
她上前,想仔细看看他的样子,却被他枕头上的一根头发吸引。
“那有没有办法,比如针灸呢”
顾言看向许州,趁他不注意,将那根头发拾起揣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