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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由此真正意义上进入了真正意义上可以称为紧张的比赛训练。
比起其他人来说,他的问题在体力上。闻蛮回来之前,他作息自由,有时候还不太规律,闻蛮回来之后,小组训练的强度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太大了,雪微不肯迟到早退,硬撑的后果是他被闻蛮带着拎去了医院。
那医生已经认识他了“上个月拿的药吃完了”
雪微说“呃”他其实根本没想起来吃几回药,他还没开口,闻蛮代他回答了“在吃,我是他哥,这次复查就顺便再做个全身检查吧。”
医生给他开体检单,同时看了一眼陪在他身后的闻蛮,赞许道“家长终于来了,来了就好办。”
雪微闻言想立刻把闻蛮推出去,但是被闻蛮和医生二人合力镇压“之前叫他给我填用药和血糖一周监测反应表,他说起不来。一直没给我,我就是一直想找他家长谈一谈。”
雪微在闻蛮开口之前,终于抢过了话头“每吃一顿饭都要测还要随机测,睡觉也要测,我还没有钱买仪器,肯定没有办法。”
“这个不难办,我们的医疗室很完备。”闻蛮说,他拿出手机备忘录,专注地望着医生,“还有呢”
他大概了解了雪微的低血糖是他的免疫用药反应,医生到现在还在找最适合他的药物,所以让他即时报告。
“还有就是要规律作息,多锻炼。这其实是医嘱,先天身体差成这样,所以必须要通过后天的一些办法来补全。”医生说。
雪微以前自然是听不见的,或者听见了也快乐地当耳旁风了。
重度网瘾患者附带宅男小孤狼,最擅长窝在温暖的地方,如非必要,连腿儿都不想蹬,别说跑步了,拉他走路都费劲。
“我记住了。”闻蛮神色凝重的说。
雪微回去路上都缩着脖子,企图逃避现实。闻蛮一边温柔地给他围上一条围巾,一边告诉他“从今天起我带你训练。”
闻蛮的运动时间表雪微是清楚的,每天早晚晨跑,中午午休过后还会去国家队后山基地爬会儿山,每天步数两万起步。
雪微“tat”
第二天,闻蛮早晨六点半准点把雪微拎起来晨跑。雪微实在跟不上闻蛮的速度,八百米的园区操场,他跑一圈,闻蛮跑两圈还能回来气定神闲地跟他聊天。
雪微最后由跑变走,又由走变爬,最后蹲在地上不起来,被闻蛮拖回去的。
吃了早饭后,刚好七点半。
闻蛮带他回了房间,给他递了一根热毛巾“擦擦汗,换衣服,别着凉,缓缓后下去吃东西,我替你打饭”
雪微瘫在地上,看着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就来气“再帮我冲一条咖啡”
“没问题。”闻蛮像个塞巴斯蒂安,飞快地消失在门后。
雪微趴在床上休整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打起精神下楼。
跑过后身心舒畅是没错的,但是就是过程太痛苦了。
闻蛮帮雪微打好了早饭,还泡了一杯咖啡。雪微喝了一口,察觉和自己平时喝的速溶咖啡不一样。
“看你喜欢喝,家里给我寄了点咖啡豆,我抽空磨的。”闻蛮说。
雪微打听道“还有吗可以再给我几包吗”
闻蛮晃着手里的真空塑封袋,里边是他滤剩下的咖啡粉“表现好时找我领取。我要防着你大晚上喝咖啡,又乱作息。”
雪微“。”
这个男的,也太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