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可是察出什么”
“回陛下,确实有些蹊跷。一是雍王反乱与北戎南下的时间,二则,既然雍王明反,为何不领兵直逼昊京偏偏去围困班茁葭,此举于常理说不通。”
“兄长的意思,雍王十分有可能早与北戎暗中勾结”
“确有嫌疑。如果是北戎人率先南下,雍王此举可以解释为浑水摸鱼,试图渔翁得利,然而事实为,雍王先反,北戎南下在其后。”
“兄长不必再疑虑,雍王确实卖国通敌”
直到这一刻,姬羌才算想明白一件事,前世的雍王为何没反他当然没反。
早就与北戎人勾结在一起的雍王只需在北戎铁骑南下的时候放一放水,北戎的进攻便会事半功倍。
想明白这一点,姬羌气的咬牙切齿,雍王罗钦,这个卖国老贼
“陛下,陛下”楚凌霄连唤几声,姬羌回神,道“朕无碍。兄长还是讲一讲出兵北上之事。这一仗我们究竟该如何打”
君臣二人研究半日,最后一致决定,出兵北上,直接与冀王会师,共同击退北戎人,此为上上策。
既然雍王在观望之态,在朝廷与北戎决出胜负之前,不会轻举妄动。
最为关键的是,雍王妄想坐拥江山,就算率军南下,也只会直逼京师,一路绝不会烧杀掳掠。北戎人就不一样了,那等尚未开化的蛮夷可不会讲什么仁善,但凡破城,见人杀人,见财抢财,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路线制定好,楚凌霄提出疑虑,他就这样率领玄甲大军走了,若是雍王一旦破罐子破摔,挥师南下,京畿重地可就危矣。
“兄长不必担忧京师,一则,朕有两万禁军,二则,秦国公、宋国公各有八千府兵,三则,五城兵马司好赖也有五千人马纵然不敌,好歹能撑上一撑。届时,兄长可命班茁葭调一队兵马,前后夹击之下,雍王必死无疑。”
姬羌说的万般肯定,暂时解了楚凌霄后顾之忧。
只是还有一事他有些难以启齿。
姬羌未等他开口便许诺,大军出发前,她一定把粮草凑齐,说到这儿,她也低了头,很是难为情,“朕,只能先解决粮草之事,至于军饷和抚恤金恐怕要缓一缓了,还请兄长在将士们面前多多美言”
“陛下不必为难,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乃我大梁男儿义无反顾之事。至于军饷,杀了北戎人,他们的战马、军械、粮草,不都是咱们的”
楚凌霄说的热血澎湃,姬羌也听的心潮涌动。
临行前,姬羌忽而抓住楚凌霄手臂,其上铁甲冷冰冰的,硬邦邦的,“兄长”
她的眼前忽然闪现楚凌霄从放鹰台纵身一跃,粉身碎骨的画面。
“兄长一定要平安归来”
楚凌霄以为姬羌这般扯住自己,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万万没想到等来这样一句,令人热血加速的话。
“陛下放心臣不仅会平安归来,还会为陛下带回大量战利品,陛下就等着数北戎人的战马吧。”楚凌霄第一次在姬羌面前露出俏皮的一面,说完连他自己都笑了。
送走楚凌霄没多久,尚六珈领着两个宫人匆匆回来了。
“忠义之士”四个大字被他裱的金灿灿的,用尚六珈的话说,搁阳光下一摆,简直能闪瞎人的狗眼。
姬羌被他那不伦不类的一句逗笑了,佯装没好气道“既如此,还不快去若是空手,就不要回来见朕了。”
尚六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