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想,不愧是亲母子,想法神同步。
然后就听管氏道“你大伯当年重伤,伤口那么深,用了你娘他们制出的止血药,还是一直渗血。
胡大夫都说不一定止住血,一切看天意。
可你娘悄悄给我两瓶药,你大伯伤口就肉眼可见的收住了。
我后头见胡大夫问她,她都没说,可见这药十分的珍贵。”
“伯娘,再珍贵,也没我大伯大哥的身体重要。”沈笑暗自思量,娘空间里的药,她得找机会过了明路,就选外祖母给的那个小院子好了。
京城,贡院不远处的笔管胡同内,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里。
老顾头坐在柿子树下,一直抬头望着天。
他老伴苗氏从厨房端出了早饭,“别看了,吃饭吧。
等到该来的时候,人就来了。”
老顾头抬起左臂,不声不响的动筷,原来他的右衣袖有半截是空的。
才入口一筷子菜,大门啪啪做响,老顾头道“不准开门,这么多年了,咱们哪里知道姑娘在哪处。
早干什么去了,有这功夫,他还不如自个去找闺女。”
苗氏才起身,又坐了下来,两人无视拍门声,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门外,陆承训终于停下拍门的动作,如来时一般,又一个人悄然离去。
书房里,沈笑拿两粒金瓜子,和程怀谦道“换你二十两碎银吧”
程怀谦摆手,“你拿着用吧,换什么换”
“没这个道理。”沈笑把装银子的木盒打开,捡出二十两碎银后,又把金瓜子放里合上。
她道“亲兄弟也得明算帐。”
程怀谦看她又如风般抱着盒子离开,一阵愣神无语。
背书的沈曜,挑眉道“念哥儿,明天就上课了,你这篇文章背会了吗”
程怀谦立刻收回目光,背书,背不出来的话,先生会罚抄三遍。
而沈曜则是放下书本,也到东院去了。
东院堂屋,沈笑给沈大伯算出每家可分四百多文钱后,沈大伯领着三个儿子,一起去了村长家。
今天过节,管氏也不让他们去割草,沈笑就无所事事了。
两刻钟后,就看到二哥回来拿削好的木棍“七两,打界了,来看不来”
“看。”沈笑跑着跟去,就见村长领着本家小伙子们,在两块老宅地的四个角,打下二哥抱来木棍。
从此,这地就是她家的了,不不不,还得找里长来看过盖章,到衙门办了红楔才算数。
回到家里等啊等,沈笑终于看到了两张地契,盖着官府大印的红契,她摸了又摸,道“大伯,这地终于是咱们家的了。”
刚从县衙回来的沈大伯乐呵呵的点头,把剩下的银子放桌上,“今天几家族长买了荒地,咱们才回来晚了。”
沈笑把地契给伯娘,管氏看了看了,又还给她道“这地虽然写着你大伯的名字,但是是用你的钱买的,你收着。剩下的银钱,你也收着。”
沈笑一乐,道“伯娘,钱我收着。”她把剩下的银子抹到身前,又把地契一推“这是咱们家的。”
管氏就抬头问其他人“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