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城最不喜人服食五石散,怪不得脸色那般难看
“萧卿,近日钱盛寻来一酒器,甚是奇特,叫什么乌篆纹铜壶”
郑微没听清小皇帝后面的话,只顺着皇帝的视线看到了被钱盛端在手里的造型有些奇特的酒器,见他先是给小皇帝的酒樽里添了酒,然后端着酒壶慢慢朝他们走下来。
她看到钱盛托在酒壶底部的手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走到萧禹城跟前,往他酒樽里倒满了酒。
“大人近日身体微恙,还是莫要饮酒了”
郑微快走两步,有些突兀的劝道。
萧禹城微微讶然的看了一眼。
素日里的郑微最是讲规矩,此时本应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她不仅贸然闯殿,竟还无礼地阻挠他喝酒,外人看来就像是郑微专程来盯着他的。
周围的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窃笑。
素日萧夫人有端庄严谨之名,没想到对仆射大人如此上心,竟不顾仪态闯殿来盯着。
萧禹城脸色更黑,淡声道“无碍。”
说着就伸手
郑微快他一步,端起酒樽,朝陛下微微一礼。
“陛下心怀慈爱,先母浔阳公主已逝多年,劳您挂念,吾感激”
说完一饮而尽。
萧禹城这时已感觉不对劲,想要阻止却也晚了。
郑微没感觉到痛苦,反而还有一丝的舒畅,心里微微诧异。
她环顾四周,除了萧禹城有些紧张,皇帝与其他人都是惊诧中藏着隐隐的兴奋。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兴奋舒爽,,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想大声喊叫,但理智还在,她死死的忍着,但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热,恨不得把衣服全都扔。
这些感觉来的都太快,不过瞬间席卷她的全身,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萧禹城见郑微的嘴唇被咬破,脸色有些潮红,微微皱眉。
还没说来得及想明白,就见郑微倒了下去,连忙上前接住她,很快就发现她潮红的脸色慢慢多了些青灰色。
“五石散”萧禹城惊恐的抱起她往大殿外跑去,大喊着“传医工”
三月后,惊蛰,细雨蒙蒙,偶尔一阵风吹过带着冬日未尽的丝丝凉意。
一辆马车疾驰在通往京口的官道上,很快后面赶来一队骑着快马身穿盔甲的军士,马车里传来一声惊呼,催促车夫“追来了,快点”
车夫没有应声,手上的鞭子快速抽了几下,那马儿吃痛,跑的更加卖力,车里隐隐传来略带慌乱的女声,“太皇太后,这马车远没有犊车稳妥,您忍忍,等避过了那些追兵就好了”
“能躲过吗,只恨那些卑鄙小人挑唆那孽障,害的哀家今日如同丧家之犬”过了几息,马车里又传来一道略带威严的女声,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和不甘
“其实,此事与您无犹,再说您往日与萧夫人还有些许交情,想来萧将军不会”
“愚蠢若真是如此,后面那些人何来萧禹城手握权柄,那野心早就藏不住了如今京都大半都落在萧禹城手里了,若要完全掌控京都,必定要把哀家这点势力也扫除了,可恨那无知小儿这是把颠覆大周皇室的机会亲手送”
马车里主仆二人话未说完,疾驰的马车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下,车身骤然一停,然后急速朝一旁倾倒,“太皇太后”随着一声惊呼,马车里飞出来一位身穿褐色莲花纹广袖襦裙的妇人。
那妇人未来得及发出惊呼,头一下子撞在路边的石头尖儿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惊骇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