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回到侯府,七公主竟意外的等着陈潜与晚月。自打七公主其其格来了侯府,才知晓原来陈潜的夫人另有其人,并不是那日见到的荣晚月。这几日除了在望月院子里,便是偶尔沈婉吟来探望她一番,从没有主动来找过陈潜,更没有踏进过揽月一步,倒也算是安分。
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这般破天荒的等在揽月院子里。
“侯爷。”其其格看到陈潜便迎了上来,“今日听说我五姐姐要来,是不是真的。”
晚月觉得有些奇怪,这七公主着实与寻常人不一般。据陈潜所说,三皇子是她唯一的亲哥哥,由瓦伦王后所生,他亲哥哥死的时候,却不见她有一丝难过,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这五公主虽说跟她不是一母所生吧,只是照常理来说,远在他乡能见到自己的故人,还是自己的姐妹,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如何能向七公主这般紧张的神色。
陈潜点点头,五公主确实是要来了,陈潜这边得到消息都已经有三日了,七公主是今日才知道吗
果真得知五公主确实是要来了的其其格忽然就变得慌张了起来,依着中原的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将头扣在地上。
“侯爷,其其格求你救命。”
晚月自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七公主的时候,她便是那样清冷一个人,尤其雪上悬崖之上凌寒独自开的雪莲一般,神情永远是波澜不惊。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的永远是淡然,对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这还是第一次,至少是晚月,甚至是陈潜见到的第一次,其其格这样惊慌失措的样子。
哪怕是两军阵前,其其格也没有如今这般慌张。瓦伦王提出让她嫁给陈潜的时候,她没有反应,陈潜拒绝的时候,两军沸腾,其其格仍旧没有反应。
连陈潜有时候都怀疑,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也能有这样的心境,她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所说,是天神之女。
晚月连忙拉起来其其格,她本就白嫩光滑的额头,这一叩首便有了小片红晕。
她并没有被晚月拉起来,晚月只能制住她,“七公主这是何意,有话好好说。”
其其格哭诉道“侯爷若是不答应,我便不起来。眼下只有侯爷能够救其其格一命了,侯爷,我求你,我求你”
其其格哭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晚月不明白为什么五公主来了,七公主便要死了,只是看这样一个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小姑娘,实在可怜罢了。
晚月望向陈潜,陈潜却看上去没有丝毫动容。
晚月拉住陈潜的衣摆“时元”
陈潜皱了皱眉头,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其其格看陈潜没有反应,转而拉住晚月的手,晚月也只能叫她先起来。
陈潜的心思晚月也能够理解,他在战场之上见惯了厮杀,在朝堂之上见惯了勾心斗角,阴谋阳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其其格的话。
晚月走到陈潜身边,“时元,天冷,到屋里说吧。”
前几日刚刚下了雪,京都好几日都没有见过太阳,甚至寒冷,其其格不知道等在这里多长时间,细嫩白皙的手关节已经冻得通红。
陈潜将其其格带到自己的书房,屏退了下人。
陈潜递给晚月一个汤婆子,才缓缓开口“说说吧,七公主如何会向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