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陈潜才明白了秦成傅的意思。
定远侯陈渊,也就是陈潜的父亲,本就是个不善于朝政更不善于朋党之争的,这些年早就退居侯府不问政事。陈潜早些年树敌不在少数,多少人表面上敬仰他称他一声侯爷,背地里却巴不得这个目中无人的老莽夫去死。
秦成傅却依旧在朝中,陈家好说是棵大树。秦颐年上有江国公,沈易明这两只老狐狸,下还有沈桉、江源这两只小狐狸。
虽说江家江源是个不顶事的,但他是嫡子,下面还有江柏舟这个不知深浅的。
秦颐年处境本就不好过,如今秦家无能人以继,只有秦成傅一个学富五车,算得上是出众的孩子,却又被陈潜带去了北境。
原本秦颐年也没想着陈潜能打胜仗回来,此番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天下谁人不知陈潜的军师秦成傅。
只是这还远远不够,秦家在朝堂之上孤立无援,后面还有无数世家想将他拉下四大世家的位置,能够帮上他的只有如今的陈潜。
所以秦颐年此番不在问罪,而在拉拢。
陈潜仔细想想秦家地位确实微妙,在四大世家中,江家百年世家,家底最是丰厚,家族也最大,算上前朝也有几百年历史了。
沈家有了家主沈易明,如今大权在握,稳坐四大世家之首,地位便不用说了。
赵家算说是大不如前,但奈何是皇室旁支。
只有秦家高不成低不就的,确实有些尴尬。
陈潜道“叔父过忧了,谁不知道成傅与我陈潜关系不一般,即是看不得秦家,那就是看不得我陈潜。再者说看着叔父与我父亲的情谊,我这个做侄子的,自然会帮上成傅两把。”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到明面上,谁都能了解。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颐年笑笑道“我秦家这些年虽是沉寂了些,那也不代表他们可以随随便便的动我儿子,既然有人有意,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理,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谁还能是怂包吗你说是吧贤侄。”
这可好,也不叫侯爷了。
陈潜笑笑“叔父言之有理。”
秦颐年接着道“刚刚听下人说你为了成傅将那言文方得罪了他那人向来心眼小的很,贤侄放心,剩下的叔父自会处理。还是那句话,我虽脾气好了些,但不能让人以为我秦家好欺负。”
陈潜点点头,不单单是家族利益,此番有人故意找上了秦成傅,莫说秦颐年了,那秦老夫人将他这个孙子宝贝上了天,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陈潜问道“对了叔父,那瑶娘我还想查上一查,她的身契可还在秦家”
秦颐年自然知道陈潜要查瑶娘,这事有陈潜来做,也省了徒增自己的嫌疑。秦颐年招呼了下人,拿出早早准备好的关于瑶娘的一切,递给陈潜。
“原本是要拿出去烧了的,省的在我家晦气,既然贤侄需要,那便留给贤侄吧。”